难以适应。毕竟,他现在不需要一个人面对这些,而自己的心声,也总有那个人倾听。
卧室里只开了两盏灯,一盏台灯,一盏床头灯,光线昏黄。
秦晓曼坐在梳妆台前卸妆,邢安平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明城熟悉的夜景,许久没说话。
邢安平转过身,目光落在秦晓曼的背影上,“今天小宇拿行李的时候,我其实没帮上什么忙。”他顿了顿,“那箱子,比我想象的沉。”
秦晓曼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你那手,多少年的老毛病了,逞什么能。小宇都看出来了。”
邢安平年轻时,满腔热血,就爱往危险的地方冲,虽然做了防护,但身上总还是不可避免地落下很多伤。这些年,秦晓曼一颗心揣在身上,总有一点是飘在千里万里之外的丈夫身上的。
“他长大了,很多事,我好像都错过了。”邢安平走到床边坐下,床垫因为他的重量微微下陷,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
“错过的多了去了。”秦晓曼放下手里的卸妆棉,转过身正对着他,“他小时候开家长会,十次有八次是我去的。后来他大了,干脆说不用我们去了,嫌我问东问西。”她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你以为他那个别扭性子随谁。”
邢安平沉默了片刻,眼神有些黯然,“小宇今天都没怎么和我说话。”
秦晓曼没接话,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他的睡衣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