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看着浴室的门一动不动吗?
浴室的门是磨砂的,但是质量很好,一点影子都透不过来。
她原本是靠在床屏上,洒洒的水声就像一首催眠曲,她的眼皮慢慢地合拢,顺着睡意一点一点的滑下来,整个人窝在柔软的枕头里,闻着熟悉的味道,睡着了。
季清河擦干了头发,洗完澡的皮肤更白皙透净,他穿着黑色的睡衣,只露出了手腕和脚腕,遮的严严实实。他擦的很慢,似乎是在拖延着时间。还带着湿意的头发给他的面容增添了一点柔软,衣服上有憨态可掬的小兔子,一看就是和温望舒身上穿的那套是情侣装。
他拉着衣角,泛着薄粉的指尖因为用力一点一点的变白,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进来的时候头脑发热的拿了这一套,现在要他怎么出去?
季清河都可以想象到温望舒看见他穿这身衣服时的表情,微微下垂的眼一定会瞪的溜圆,更像成熟后金黄的杏子,干净又柔软,小小的酒窝会在白净的脸上一点一点的冒出来,淡粉的嘴说不定又会说出什么让人不好意思的话。
只是这样想一想,脑子里就生动的勾勒出来。
既然都这样了,那也没关系,反正只有她一个人看得见。
他心里蓦的生出一股勇气和不为人知的期待,还带着水汽的手握住把手,打开了浴室的门。
他抬眸微微躲避地看向床,怔愣片刻然后慢慢的笑起来,如同秋日晚上的凉风。
原来已经睡着了呀。
他放轻脚步缓缓走到另一边,调节了空调的温度,轻柔地给她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她哼哼两声捏住毯子直往下缩,侧脸的软肉被挤出来,软哒哒地鼓起了一小团,季清河手痒的戳了两下,见她哼哼唧唧的才收回来。
他走到另一边,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床很大,即使睡两个人也绰绰有余,他们两个中间还隔了一个人的距离。季清河难得的抱怨起来,早知道,就不选那么大的床了。
他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房间很安静,仔细听能听枕边人轻微的呼吸声,一吸一呼,他不自觉的调整自己呼吸的频率,慢慢的和温望舒达到同步,心里有一丝窃喜。
靠近一点应该没有关系吧?
他不动声色地往温望舒那边挪了挪,又挪了挪,还是没有碰到,可是已经可以闻到她的味道,他满足的停下来,只是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除了自己没人看得出他内心所有的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