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2)

还得是宝儿会说话,一边说吉祥话一边劝他:“婚前不相见,才能日后见不厌啊,这可是古时候传下来的,凡是好好遵守了的夫妻,那就没有不是白头到老的。想不想一辈子和大小姐好了?想的话就得听!”

诺亚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祝年随手在一旁的树上折了一支桃枝,塞在他手里,咬着他的耳朵说:“想我就看这桃花,三天后花谢了,你就能见我了。”

诺亚就捧着那树枝,宝贝似的进了院子。宝儿看得一愣一愣的,拽着祝年问:“你给那花洒迷药了?”

祝年哼了一声,带人去了西边的院子。折腾了一天,又到了太阳西斜要安置的时候了,祝年去洗了澡,换下了一身乱七八糟的衣服,刚从内室转出来,就见宝儿带着丫头们要给她按摩熏香。

这又是什么封建糟粕,祝年可不习惯让这么多人伺候,留下了那瓶瓶罐罐,赶紧把人推着都出去了。

刚把宝儿关在门外,祝年就好像听到窗户响了一声。她没回头,直接被人拥着压在了门后。

“不叫人吗?有采花贼来了,大小姐可怎么办啊?”殷如旭含着一口热气呵在她耳侧,装出凶巴巴的声音吓唬她,两只手锁紧了她的胳膊,用身子一整个包着让她动弹不得。

祝年扬起脖子,任他亲吻,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蚊子似的叫了两声:“来人呀,救命呀~”

殷如旭趴在她肩头闷闷地笑,把她转过来抱着,抵着额头笑她:“你这么叫哪里叫得来人,莫不是就存心要和我偷欢呢?”

祝年跳起来挂在他脖子上,凑上去亲亲他,嗔怪道:“不是说好不吃醋了吗,今天在桌底下干什么呢,吓死我了!”

“我已经很听话了,一路都在忍着,别说你没看出来。”殷如旭端着她,一手探进衣服里,摸了摸她的背,“摸着是没伤口了,但是当时很疼吧?”

祝年趴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搂紧了他,摇头:“不疼。”

殷如旭不说话了,抱着她在刚刚宝儿留下的一堆东西里翻了翻,找出个香膏,拥着人去了床上。他把祝年趴着放好,掀起后背的衣服,挖了一点香膏推开,默默给她揉着。

“怎么不说话呀?”祝年被他揉得很舒服,交叠着胳膊枕着,歪头去看他。

他坐在床边,垂着头,脸色不太好,手上动作温柔,眉眼却很沉郁,“是担心我受罚才挨的吗?”

有时候聪明人太聪明,也挺麻烦的。他把祝年看得和豌豆公主一样,上次手指头被他弄破了点,他都抽了自己。这次看到祝年受了那么重的伤,再一想到是为了他,还不知道他又要怎么自责。

祝年撑着胳膊爬起来,跪坐在床上,搂着他晃一晃:“没有啦,你知道的嘛,我是哄骗诺亚的,你看这一场戏做下来,他多感动啊,就能带我去内城啦。不是因为你,你别多想。”

他垂着脑袋,搭在祝年肩膀上,扔了香膏挤上床来抱住她,哼唧着说:“年年,我好爱你呀。”

祝年任他蹭着,忽然发现新换的寝衣上黑了一小块,她纳闷地把殷如旭的脑袋板起来仔细看,殷如旭还往前凑了凑,把脸仰起来给她,像个等表扬的小狗似的。

祝年看他是有点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总觉得眉毛好像更浓密了,眼睛更亮了,脸白白的,嘴唇红红的,整个人就是格外帅一些,而且……帅得很有细节。

她忽然抬手搓了搓殷如旭的眉毛,翻过大拇指一看,黑了。

“你?你化妆了?”祝年差点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