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当演员。”祝年面色不改，淡淡地看着殷如旭，“卖惨是没有用的，苦肉计也不好使，我没那么傻。”

殷如旭的后背一下子凉了，他根本没骗过祝年！

“你不想让我直接去找诺亚，对吧？”祝年直击重点，给出了殷如旭最不想听到的结论。

他无言以对。指尖捏着的糖不知道滚哪里去了，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解释一番，可刚刚就没找到合适的借口，现在更是想不到了！

但祝年还没有放过他，她继续毫不留情地一层一层地戳穿他：“让我想想，你为什么不愿意我去找诺亚呢？”

“如果我和诺亚能够达成共识，成功合作，那对我的目标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过，那样的话，似乎我们神机妙算的殷副队就帮不上忙了呢。”

她恶劣至极地凑近了看殷如旭，看他垂下的眉眼，抿紧的唇线，坐得笔直的身姿，然后轻飘飘地给他下了判决书：“那我还要你这个废物干什么？”

“所以，你是觉得我直接找诺亚以后，就会抛弃你吗？”祝年问。

她全都知道了！殷如旭感觉自己现在像是一条被捞上岸的鱼，喉咙干渴得不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那一点卑劣的心思，陷入尘埃的自尊，被祝年看穿的绝望混在一起，凝固成无力辩驳的悲哀，沉重地砸在他的心口，拽着他一点点下沉，坠得他低下了头。

忽然，祝年抬手抚起了他的脸，轻轻叹了口气：“你可真会瞎想，我又没说不要你。”

殷如旭猛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祝年。

“就算我找诺亚合作，但我也没打算就扔下你不管啊，”祝年拍拍他的脸颊，“少胡思乱想。”

她怎么可以这样？殷如旭真的快疯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以有人这样！

明明都知道他的小心思了，为什么还会宽恕他，还要给他希望呢！那既然要宽恕他，又为什么要冷眼看他拙劣的表演，小丑般的做作呢？

她倒好，要么一言不发让他提心吊胆漏洞百出，要么三言两语就能让他在地狱天堂里滚了好几个来回，这个坏女人真是好会折磨人！

但他又从这一刻忽然又获得了极大的信心，只要她还要他，那他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你说，意识空间里的东西能不能带出来？”殷如旭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祝年想了想：“除了身上的伤口之外，别的东西应该不能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受伤了会疼吧，疼的感觉会带出来吗？”殷如旭接着问。

“会……的吧，”祝年想起离开意识空间后，护士们给诺亚缝合时，诺亚似乎还是皱了皱眉头，应该是疼的，“感受之类的东西应该还是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