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心肝肠肺给你才算完！你最喜欢高高在上的姿态，让我匍匐跪倒在你脚下。我在柜子里瑟瑟发抖的时候，你觉得很痛快吧？我挨了鞭子，在你面前装可怜的时候，你兴奋了吧？我因为吃醋而暴怒，又在你面前落泪的时候，你是不是湿透了？”

“在爱情里，你就是个魔鬼！你的占有欲到了可怕的程度，你根本没想把我当成平等的爱人，这对你来说不够满足对吗？你想要的是我完完全全属于你，臣服于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刻上你的名字，甘心情愿被你拴在手里。你想要摧毁我、搞垮我、吃了我，让我离不开你，甚至愿意为你去死，对吧？我拿匕首捅进心脏那一刻，你满意了吗？”

祝年在他一句句的逼问中慌了神，脸色一点一点地白了，浑身都在发寒，她想用颤抖的指尖去勾他的衣服，却又在他的眼神里瑟缩了，连试图撒娇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因为殷如旭说的都对，他已经完全看透了祝年，看清了她不堪的本质，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祝年不敢让人知晓的罪恶念头，她知道自己糟糕透了，她不止一次地把殷如旭折磨得够呛，现在更是几乎要了他的命！

可殷如旭现在说出来是什么意思呢？他是不是终于醒悟了，觉得喜欢自己不值得？他已经看明白了祝年是何等恶毒阴暗的人，带她来意识空间是准备要算清了账，就此一拍两散吗？

祝年不想一拍两散！她已经知道了殷如旭的所有秘密，她比以前更加爱他了，怎么能同意现在被他分手呢？

祝年慌张起来，她努力控制住内心的紧张害怕，鼓足勇气还是探出了手指，轻轻捏住了殷如旭的衣角，很小声地说：“我承认，我是有一点坏……但是你别生气，不要和我分开好不好？我以后会改的，我肯定不会那么坏了……”

“不，”他很无情地戳穿了祝年的谎言，“祝年，你改不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就是你的本性，你会一直这么坏的。”

……祝年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的保证是不值钱的，她的认错殷如旭也不要，她装可怜博同情也没有用，她真的没办法了！

不知不觉间，她又哭了，这次连声音都没有，她伤心地望着殷如旭，眼泪就这么自己往下流，她却连眨眼都舍不得，生怕自己闭上眼睛的瞬间，殷如旭就会把她彻底推开。

殷如旭却忽然把她拉近了，抱着她的腰身把她托了起来，仰着头去舔舐那泪水，在潮湿闷热的吮吻中鼓励她，“年年，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你不用改，你可以继续对我这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