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定作的、想找的雕艺师,它就没有不能够满足你心意的。
老板是个面白无须长相普通的高瘦男子,姓甄,都叫甄掌柜,平素并不常见开口说话。老板娘叫翠姑,倒是个泼辣爱算计的,有点儿对儿眼,钱从她手上过,分分厘厘都叫你贪不着便宜。可谁让这的货好呢?这儿可是举国唯一一处可买到牙刀公子手刻的店。
当然,也有说这间店幕后的老板就是牙刀公子,不过没见着人,传说归传说,老板娘还是得巴结。人道牙刀公子宠妻爱子如命,余事皆是随散,一年难得他三五大作,不巴结好老板娘哪儿给你留货?
三月底的天,坐落在峨眉山半山腰上的一矗豪华庄院里,已经是春暖花开了。九岁的楚忻,哦,现在该改叫谢忻了,正在练箭,已经是个肩膀窄平、身条笔挺的小少年了,眉宇间依稀现出几分他父皇从前的冷傲。边上蓁儿、憬儿眼巴巴地看着,脸上写着崇拜。
角落茶亭里,楚邹正在给两岁半的小五丫头穿鞋子,白胖嫩粉的脚丫子,先给兜着了一只白袜子,楚邹再给外头套一只小粉鞋,动作耐心而仔细。
陆梨在旁边嗔怪:“该学会自个儿穿了,没见哪个当爹的像你这么惯孩子。”
他就是惯孩子了,当年的金库动用了两千多万两拯救了大奕的命脉,其余的他动了零头些许,用来自己做了经济,剩下的都交与了老三。有宋玉柔那个贼奸的小子在钻营,每年不愁没银子进账,几个都是金枝贵胄的出生,不宠着莫非要刻薄么?
楚邹戏谑:“你小时候不也这么惯爷的。”
陆梨恼他贫嘴:“那时能和这一样。”那时他可是个傲慢的主子爷,她亦是个不开窍的小太监,可没被他好欺负好使唤。
现在换作爹爹被娘使唤了,昨儿晚上爹爹还帮娘亲脱鞋呢。旁边的小五丫头谢茵听了,嘁嘁捂嘴笑,说:“我满三岁就自己穿鞋儿,现在还归爹爹穿。”
“驾”
“迂!”
正说着,院外头传来打马扯缰的声音,转头看,下来一个着黑衣劲装打扮的侍卫,单膝跪在门前道:“皇……主上,宫中有东西到!”
陆梨挽着楚邹袖子出去瞧,却是三个叠在一起的盒子,上两个花梨木雕花盒儿打开,里头装着新鲜采摘的梨花瓣,用冰在间缝内镇着,轻轻掀开盖子,便一抹清淡芬芳扑鼻。这是楚邺每年四月都会捎来的,破院子里的那株梨花,从来没有人管顾,却兀自开得娇灿,花瓣儿用来做润肤脂,柔润清凉;用来蒸成梨花糕,清心醒脾,不出半个时辰准给孩子们抢光了。
陆梨收过盒子,对楚邹道:“又一年过去,紫禁城里的梨花又开了。”
楚邹笑笑,瞧着第三个盒子,里头却是一包红蛋,还有一把精致的檀木梳和两个镂花的小镜子。
不禁拿起来问:“这些是?”
侍卫答:“回主上,上月翊坤宫丽妃生了个小公主,皇上高兴,这是让捎上的喜蛋。还有就是那天皇上让扫洒夫人小时候住过的院子,收拾出来这把梳子和小镜,看底下的戳印是中宫的,便一道送来给主上留个纪念。”
那却是从前母后宫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