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梨费力喘息着,怪楚邹道:“爷不要命了?眼下形势急迫,爷再与陆梨纠缠这些,前些时的努力便又要毁于一旦。”

楚邹拭了拭破损的嘴角,一缕殷红,真是个狠心的女人。那物事灼得他煎熬,颀长身躯蓦地又倾扣住陆梨:“这天下,老二从七岁起便觑觎,可爷从来不稀罕。他既要,爷便把这劳心劳力的破事交给他又如何?爷巴不得能不管不顾,就只想要你,小麟子!”

可不是除了她别的都不稀罕吗?打乾西四所里发现了一身鸡屎色破褂子的她,魂也都跟着被她牵住了,这些年好的坏的、冷的热的都被她瞧见,现时她却要嫁作人妇了?

楚邹薄唇蹭着陆梨的耳鬓,喑哑着嗓音祈求:“好陆梨,一年多了……再给爷一次,杀了你爷都无憾,求你好么?”

可那就是对李仁允的不公平,一个既能包容自己与小柚子的男人,自己即便不爱,也不能任性辜负。

陆梨便咬咬牙,存心道:“太子殿下方才还问我,介不介意过去与你做的那些事。我介意,殿下这样叫人觉着犯恶心。”

楚邹动作一怔,不可置信地蹙起浓眉:“你说的什么?那两个字,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