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 / 2)

面的薄刃,如同一把锋利的小刀。

这是她保命用的,若是身边没有趁手的武器,也无力反抗时,这只簪子会有大用处。

“你随身带着暗器?”

她“啧”了一声,摇头。“最近事情多,又重新戴上了,再说了,这也能叫作暗器?”

前几日的追杀可把她吓得不轻,蒋嘉宁发了疯要抓她,下面人给出的理由极其可笑,说是要用她来威胁蒋子夜。蒋子夜是什么人啊,婚宴当天造反不去抓新娘子,反而来抓她,怪不得造反失败。那股浓浓的血腥味就像去不掉,一闭眼就会想到当时的场景,或者说,是想到五年前。她一个人被包围着,身上都是浓烈到作呕的血腥气,热血喷洒在她身上,浇在衣上发上脸上。有士兵的,她爹爹的,还有她阿姐和二哥的,同她自己的混在一起。那一天,她只记得入目的红里夹杂着惨叫哭喊。

那些哭喊中有没有她的,她也记不清了。

因着前几日的事,她连着做了几天的噩梦,终是不放心,又往身上添了些保命的小玩意。

闻人宴给她挽好了发,俯下身沾了一抹胭脂,点在她毫无血色的唇上。沈离经仰着脖子看他,苍白的脸和嫣红的唇,病弱又带着锋芒,艳丽的眉眼不带温度,却只在看他的时候多了几分温情。“好看吗?”

他低低的笑了声,手臂撑着妆台,将她环住。“好看,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一个你。”

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沈离经也不例外,当即就环着他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还带了响,在他白玉的脸庞上留下一个暧昧的红印。

亲完后就美滋滋的对着镜子端详她的脸,陶醉在自己的美貌里。

闻人宴愣了一下,抿了抿唇,若有所思。过了会儿沈离经听他干巴巴地说:“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什么意思?”沈离经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开始吟诗,有点莫名其妙。

他定定地看着她许久,才确定她是真的不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了。

她偏头想了想。“你在夸我吗?”

“......”终于明白了啊。“是。”

“不错,开窍了啊。”沈离经点头,继续对着镜子摆弄摆弄唇上的胭脂。

闻人宴瘪了许久,忍不住问:“只有这样吗?”

沈离经看他有点憋屈,却要装作正人君子,不肯自己说明白。这时候总算将妆盒扣上,笑盈盈地问他:“大人想要小女做什么,不说明白我又怎能知道呢。”

他闭了闭眼,像是努力许久,下定了决心后才睁开,俯身扣住她的后脑,精准覆上那点胭脂,有点报复性的轻咬了一口,再一点点撬开唇缝,舔去唇上的红,让她和自己气息相融,来势汹汹又归于平静,细致磨人的轻吮着,不断的挑逗勾引,缠着她配合自己。

不什么清冷的神,像是会魅惑人心的妖。

一吻过后,安静的屋里只有隐约的喘息声,她伏在妆台上不敢看闻人宴,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轻抿了下唇瓣,已经隐隐发麻了。她目光带了些埋怨瞥他一眼,却见闻人宴的唇角处沾着胭脂的红,唇上还有盈泽的水光,顿时又脸如火烧,连忙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