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钊以为他是对这种话题没兴趣,便闭嘴了, 没想?到隔一会儿, 他突然问:“她是什么时候到你们县城的?”

杨钊问:“施大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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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听我夫人说是四年了, 前两年还是学徒,可医术着实好, 后面就自己看诊了,还带起了徒弟。”杨钊说。

陆璘再没问什么。

傍晚,杨钊见陆璘放下公务回去休息,自己才收好东西回家去。

施大夫早已离开了,新生的小儿子睡得正香,杨夫人精神倒还好,围着抹额,靠坐在床头,将?孩子放在边上,自己怜爱地看着。

杨钊也?看了看儿子,见他身体瘦弱,不由问:“这孩子早产快一个月,这么瘦,会不会体弱?”

杨夫人回道:“不会,施大夫看过了,说孩子一切都好,悉心照料,别冻了,过个把月就胖了。”

杨钊点点头。随后问:“说起来,施大夫在京城的夫家姓什么,你知道吗?”

“姓陆啊!”杨夫人说。

杨钊愣住了,不敢置信道:“姓……陆?”

杨夫人很快道:“是啊,她倒是很少说起京城的事?,但我不是和那李夫人一起玩吗,周广祥是她叔,她知道得清楚,京城那户人家就是姓陆,挺大的官,好像是什么部的尚书。”

杨钊出着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陆大人姓陆,而且他爹,不就是吏部尚书吗?

京城还有别的姓陆的尚书吗?

似乎没有,难不成施大夫嫁的就是陆大人家?

该不会,是他什么嫂嫂或是弟媳吧?

这时杨夫人感叹道:“施大夫一个孤女,又?没娘家做靠山,去了这种人家不定怎么受折磨呢,那些富贵人家的婆婆,佛口蛇心,磋磨起人来那是外面都看不出来的。”

“这种话少说,小心祸从口出,得罪人不自知。”杨钊提醒。

杨夫人轻哼一声?,不屑道:“我在安陆自个儿家里说几句京城里的大官,难不成人家还能听见?别说尚书,皇帝我都敢说。”

杨钊无奈,只好说道:jsg“陆知县就姓陆,他爹就是吏部尚书,京城里的尚书,就他一家姓陆。”

杨夫人也?愣了,将?他看了半天,最后不敢置信道:“所以陆知县和施大夫……”

“不知道,我就担心这施大夫以前的夫家和他们家是什么关系,所以你别说天高?皇帝远,说话还是注意些。”杨钊说。

杨夫人点点头,随后敏锐地问:“这陆知县的夫人是谁?”

杨钊回答:“这我哪里知道,人家在京城呢!”

杨夫人没再说什么,低头去看孩子了。

两日后,陆璘正在县廨内看着旧案,便听前面有人击鼓鸣冤。

来安陆上任这几日,他也?升过几次堂,无外乎,张家和李家争菜地,打架;刘家和吴家因?锁事?发生口角,打架;陈家的牛跑了,被王家牵走了,王家不承认……总是因?为锁事?,总是要弄得大打出手。

他起身去升堂。

惊堂木拍响,衙役将?鸣冤之?人带上来,为首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在她身后是个差不多年龄的男人,陆璘看向堂下,发现那男人有些眼熟。

他想?了想?,回忆起三日前,自己从德安府夜归,在路上载了个送妻子看病的男人。

这人,似乎就是当日那位丈夫,而他身前的女人,看身形,似乎正是那天晚上他背着的妻子。

所以,他妻子终究是得救了?

女人已在堂下跪倒,哭诉冤屈。

她说着安陆方言,陆璘有些听不懂,便拿起状纸来看。

原告孟方氏,状告同村寡妇朱氏因?与原告丈夫通|奸,便向原告投毒,意欲谋杀原告,但原告却没被毒死?,而是在送医后捡回一命。原告如今已好转,便决定上告朱氏谋杀。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