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行他去了沙发。他可能回家洗了澡才来的,身上套着款式宽松的黑色卫衣,气质骤然和缓,仿佛升温后暮冬早春交界的夜晚,比平常穿正装的他少了近一半攻击性与傲慢感。
见他有回头之势,周谧忙不迭把视线钉回密密麻麻的印刷字里。
张敛也坐了下来,在手机里查东西。
几天来总如此,除了休息,只要人在病房,他基本都待在她能目及的地方。
周谧又瞄他几眼,突然重咳一声,吸引他注意:“哎。”
张敛扬眸:“叫我么?”
周谧作张望不解状:“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我不确定。”
“你别吓我好不好?”
“既然是叫我,那怎么没称呼?”
“哦。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