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舟没说话,他现在一心记挂着程誉德让他等的是什么事。

“如今苏家与陆家联姻,陆家想再回往日的辉煌想必指日可待,不过陆二少,陆家现在的生意你是什么态度?”

这是想打探他和陆家还有多少牵扯,是要对陆家下手?

“程老问这话挺有意思,陆氏华良集团是我父母一手创办的,我因车祸残疾这几年虽不曾参与任何生意上的事,但,我毕竟还是陆家人,何况陆氏还有我母亲的一份。”

程誉德笑吟吟的看了眼对面墙上的钟一眼。

“差不多时间也到了。”

陆砚舟对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扰的乱了心绪,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此时,厚重的木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紧接着,门被推开,快步进来一个保镖,走到程誉德面前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程誉德抬眼看向陆砚舟,而看对站在身边等命令的保镖说了句,“请他进来吧。”

梁秋寒长腿阔步进门,走到陆砚舟身侧站定,并没有坐,双手插在裤子口袋,西装扣子肆意散着,面色冷情,强大的压力顿时袭进雅静的空间。

“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梁公子?”程誉德装作一副疑惑模样,“请坐,我以茶相……”

梁秋寒出声打断他的话。

“茶就不必了,我找陆先生有点事,现在他能走了吗?”

梁秋寒闯进来,陆砚舟知道这件事肯定很严重。

“程老,我们就先走一步。”

“欸,不用着急,我想请你等的惊喜马上就来了,你确定不听听?”

话音才落,陆砚舟的手机响起,是郑叔的电话。

他心脏一缩,郑叔今天一天是跟着桑宁的。

梁秋寒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陆砚舟便确定,是桑宁那边有什么事。

刚接通,手机那头传来郑叔急切慌张的声音。

“先生,我们遇到车祸,桑、桑小姐……”

“车祸”两个字让陆砚舟心头一颤,几乎第一时间第一本能就是想从轮椅上站起来。

肩上一重,梁秋寒的手在他欲动的那一刻按住了他。

陆砚舟强压着内心的担忧和恐惧,“她怎么样?”

郑叔稳了稳气息,“您别担心,不是很严重,梁先生的人已经将我们送到医院了。”

“照顾好她,我很快就到。”

陆砚舟这才松了口气,压下心底的愤恨,挂了电话抬眸看向程誉德已经没那么淡然。

程誉德一副悠闲自得靠在沙发上品着杯中茶。

“程老这是什么意思?”陆砚舟出声已不是方才恭维的态度,冷沉且凛冽。

“也没什么意思。”

程誉德将茶杯放回桌上。

“就是想让你知道,年轻人别那么争强好胜,该放手的东西就放手,毕竟谁也不知道四年前的惨烈会不会重演,你说是不是?”

他最后一问是变了语调的,变得深冷阴险。

“是么。”

陆砚舟松开握着拳的手,指尖已经泛白。

“听说程老的孙女在锦州美院,不知道她会不会也遭遇相同境遇呢,您说是不是?”

程誉德瞬间变了脸色,两人就这么针锋相对的四目相对。

“这茶看着不错。”

梁秋寒俯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却在倒完将茶壶放回去的时候故意手一挑,连带着程誉德面前的茶杯一起滚下去。

程誉德躲避不及,弄了一身的茶水。

“哎哟,真不好意思程老,我年轻没规矩,手上也没分寸,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程誉德此时整张脸已经完全黑下,身后的助理给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立刻警觉的往前一步,程誉德抬手示意,他们便站在原地没动。

“多谢程老的茶,告辞。”

陆砚舟一刻也等不了,快速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