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轻轻捏了下男人的耳朵,语气与动作,都带着浓烈的安抚意味,“我出差也没带温度计,等下我去找酒店前台要一个,给你量体温。”

“不用。”余烈淡淡地说,臂弯有力地收紧,“我抱着你休息一会儿就好。”

“……拜托,你在发烧!”程菲瞪大眼睛,强调,“生病了是要吃药的!”

余烈气定神闲地说:“你就是我的药。”

“……”行了兄弟。

你已经够烧了,快别烧了OK?

程菲被口水给呛住了,顶着黑线脸道:“你不吃药,要是耽误第二天的工作怎么办?”

这句话成功令余烈眸光微变。

他眉心处拧起一个不甚明显的结,带着点儿犹豫色彩,似乎正在思考,是靠自己的身体硬扛过去,继续抱着他的小姑娘不撒手,还是听她的话,放她去找温度计和药,确保第二天的工作能如常推进。

滴答,滴答。

床头柜上的钟表里,秒针溜走两格。

终于,在第三秒时,余烈终于勉强妥协,松开了环住程菲腰肢的手臂,把她手里的奶茶接过来。

拿吸管往盖子上一插,递到姑娘嘴边。

程菲眨眨眼,十分谦让地摆手,道:“给你买的,第一口当然你先喝。”

“你先。”余烈平静地说,“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

程菲:“……”

程菲汗颜,心想:大佬咱们俩从见面到现在就一直连体婴似的抱一块儿,你把我勒得气都快喘不上了,现在才开始担心感冒传染给我,是不是有点太迟钝了点哈?

程菲嘴角弯了弯,心里有点感动有点甜蜜,同时又有点好笑,没再说什么,径自低头,含住吸管呲溜吸进一大口,包嘴里,然后就把奶茶推给他。

眼神亮晶晶又充满期待,示意他喝。

余烈垂眸,笔直地瞧着她。

注意到,一滴乳白色的奶液沾在了那张粉润饱满的唇瓣上,悬在下唇边缘,濡湿了小片皮肤,摇摇欲滴。

余烈看着这一幕,忽然意味不明地眯了下眼,两根修长的手指伸出,捏住她下巴。

这滴沾在她唇瓣上的奶。

像什么呢。

余烈安静地思索着。

这个场景,让他发烧的大脑回想起了一些画面。

一些格外香艳,甚至是非常色.情的画面。

她嘴唇上沾着的这滴奶,搭配这副无辜又纯真的眼神,像什么?

“真可惜。”冷不丁地,余烈低声说了这么句,带着点儿轻微的叹息。

程菲这时已经把嘴里的奶茶咽下。听完他的话语,她不不禁有点迷茫,问:“可惜什么?”

“如果不是怕把病毒传染给你,我就直接从你嘴里尝了。”余烈轻轻咬住她滚烫的耳垂,“肯定更甜。”

“……”程菲本来脸就热,让他这么一撩,瞬间连脖子都快跟着红透。

她窘迫,脑袋一歪躲开余烈的唇,轻掐着他薄润的脸颊,娇嗔:“发着烧就老实一点。今天你给我好好休息,休想有任何贼心。”

余烈直勾勾盯着她,薄唇微张,含住白色的奶茶吸管,喝了一口。

对这一警告不作任何回应。

“好了,我扶你去床上躺着。”程菲见这会儿时间不早了,不再耽误,手脚并用从他腿上溜下去,接着便两手一握捉住他胳膊,准备扶他起来。

“我刚睡起来,坐会儿就好。”余烈唇畔浅浅往上勾。

“也可以。”程菲点头。

这间酒店的服务很周到,办事效率也高。

程菲电话打出去不到三分钟,便有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送来了一支耳温枪。

根据耳温枪上的数值显示,余烈此刻的体温是38.3摄氏度。

“耳温枪都有误差。”程菲掌心贴着余烈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忧心忡忡。

程菲再次致电前台,询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