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nter再次沉默。
她样貌天生出众,从小到大,时常听人夸奖自己“美丽”“可爱”“性感”……老实说,在今天跟这男人发生对话之前,她甚至不知道一个程度副词后面原来还可以接一个名词。
Hunter陷入了反思,反思是不是自己对中文的学习还不够认真。
所以,长得很“中国”算不算一句夸奖?
Hunter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不做声,安安静静地抽烟。
丁琦当然不知道,她不搭腔仅仅只是因为没听懂又不好意思接二连三发问,只当这女人性子高傲不想同自己搭腔,也懒得再费唇舌,靠着墙也默不作声抽他的烟。
早上这个时间段,地铁站这里人流量很大,时不时就会有人出去,也会有人进来。
这对陌生男女隔着几米距离,抽着烟,想这事,心思各异,勉强当了片刻烟友。
不多时,那根白色的女士香烟烧到了尽头。
Hunter转眸,慵懒地往左右扫一眼。
丁琦猜到她的心思,夹烟的手懒漫抬高,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垃圾桶。
Hunter便走过去,把烟头丢进去。
烟抽完,她没有再多留一秒钟,挎着包、迎着晨风大步离去。
“……”丁琦咬着烟挑眉,若有所思,凉凉目送那道高挑靓丽的背影远去。
就,这么走了?
一声招呼也不打,怎么对得起他借出去的火,和他替他挡住发丝的手?
真是好没礼貌的一个淑女。
丁琦脸色冷冷的,直到那身影远到快看不见,他才掐了烟,不动声色地跟上。
高大身影转眼便淹没进人海,隐匿了踪迹。
*
Hunter知道那个男人一直在监视跟踪自己,悄无声息,像个鬼影。
但她并不在意。
这个上午,她先是去了一趟平谷区桐树巷的旧址,又根据事先查到的资料,去拜访了一位老人。
老人姓刘,是当年桐树巷的老街坊。平谷区大拆迁之前,刘姓老人在桐树巷住了整整二十年,见证了发生在那个贫民窟的所有故事。
Hunter向来自诩是个懂礼貌的好特工,也明白入乡随俗。
在拜访刘爷爷之前,她特地找了家超市买了好些蛋白粉之类的营养品,然后才登的门。
直到上午十点半,Hunter才从老人家离去。
回到下榻的酒店,她将从刘姓老人口中了解到的信息录入电脑,又拿出之前了解到的关于“Yu”的资料,一一对比,整理纠错。
保存好后,她有点儿乏了,索性脱下身上的衣物,进浴室洗澡。
水流哗啦啦地冲着。
酒店卫生间的镜子里,映出一道曼妙赤.裸的女体,身段婀娜妖娆,腰臀比是最完美的黄金比例。
Hunter淡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忽地,脑海中闪过一幅画面。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点燃了一枚金属打火机,腕骨的力道很稳,四周无风,火苗安静地跳跃,却不往任何一个方向飘,笔直得像一把利剑。
回想到这个画面,她腿心一热,无端就便潮湿起来。
一股强烈的欲.望说来就来,重重席卷了她。
Hunter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患有性.瘾症,这是全世界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秘密。
可是,她接受过心理治疗,这个病已经两年没有犯过,为什么会在今天……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燥热的身体,Hunter在水流下抹了把脸,理智与欲念较量,强行拉扯,忍耐。
那个叫丁琦的男人,有一张浪荡又亦正亦邪的脸,也有一双骨感漂亮的手。
她喜欢他的手。
好像顺理成章的,就想要被那只手抚玩。
Hunter脑海中的较量,理智没有赢。人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