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又害怕,被他囚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逼仄世界,耳畔依稀还能听见车库其他车辆引擎发动的声响。

身心都在经受酷刑,海啸山崩般,甜蜜又难忍。

“可以么?”余烈唇舌的动作缓下来,变得柔而浅,薄触着她,轻声问道。

程菲隐约已经猜到他想干什么,轻轻滚了下喉,脸色艳丽如血,整个人都快要窘到熟透。

她心脏跳得飞快,两只胳膊怯生生抱紧他脖子,声音小得几不可闻:“……被发现怎么办?”

“我挑的这个车位很隐蔽,旁边灯是坏的。”余烈嗓音哑得可怕,眼中暗潮翻涌,在黑暗中直直盯着她,“不会。”

程菲:“……”

什么意思?他为了干坏事,连车位都精挑细选?

程菲瞪大眼,错愕,羞恼之下,忍不住抬手轻轻掐了下他硬邦邦的手臂,嗔道:“说好晚上一起吃饭逛街买衣服!我是想跟你约会,你找我干这个来了?”

“刚才不是都跟你老实交代了么。”余烈沉沉应着,指腹轻柔至极,捻她好几下,然后便握住她纤细的腰,试着往里拓,“发生了一点事,想让你哄哄我。”

程菲皱紧眉头,仰起脖子,浓密的卷发垂落如瀑,无法压抑地软声哭起来。

不行。

这么多次了,还是完全适应不了他……

程菲眼角湿漉漉的,流出的眼泪像断了线,边抽泣,边娇弱无力地吐槽:“……哄人是安慰,哪有这样的?你明明就是借这机会欺负我而已。”

“今天我们局长找我谈了一次话。”

蓦地,余烈喉头深处溢出一声喘,嗓音克制而隐忍,额角青筋直跳。

看见一滴晶莹的汗珠顺着姑娘小巧的下巴滚落,掉在白生生的胸口,他眸色微深,当即俯身低头,替她吻干净。

程菲听见他说起正事,眸光微动,两只手使劲抵住他紧硕的小腹,不许他再往里。

她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回问道:“找你谈什么?”

“余明城的事。”余烈回道。

“……”闻声刹那,程菲眼底顿时迸射出浓烈的惊诧,显然对这个答案相当意外。

她呆住了。

然而,就在她分神的瞬间,掐住她细腰的那双大手竟忽然有了动作。

他握住她,将她重重往下一摁。

程菲脸色红到快滴血,始料未及,一声尖叫在破出口的前一秒,又被男人吞吃入腹,整个人软成一汪水融化在他怀里。

“所以心情不好是真的,想让你哄也是真的。”

狭小空间内,余烈强势地占有她,吻得又格外柔,哑声轻语,“以后记住了,宝贝。哄狮子,你得喂肉。”

*

滨港电视台的大厦外,天色已经越来越暗,夕阳逐渐被漫上来的夜色吞没。

昼夜交割,一弯镰刀似的月爬上树梢,洒下清冷如水的银辉。

大厦其中一层,副台长办公室里依旧灯火通明。

徐霞曼坐在电脑前批阅完最后几份红头文件,抬起手腕看表,见已经晚上八点多,便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伸手将电脑关机。

徐霞曼是台里的资深老人,论业务能力、资历、人脉、情商,放眼全台,样样都是顶尖,无人能出其右。因此,在副台长退休后,徐霞曼便顺利接任了这个职务。

起身接了杯水,徐霞曼坐在办公椅上,边喝纯净水,边玩手机。

忽然想起什么,她挑挑眉,随手打开微信APP,给一个抱着金元宝的动漫人物头像发了条消息:【明天我要去桐市出差,周四回,有紧急文件就发我邮箱。】

*

滴滴

光线昏暗无比的车厢内,忽然响起一阵手机信息提示音。

程菲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余烈重新穿规整。但她缓了好几分钟,还是疲惫得很,浑身提不起一点力,闭着眼拧着眉,沉沉呼吸,软绵绵像只树袋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