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姑娘答应了要嫁你,爸妈不点头,那也白搭不是。”

陆岩话说完,余烈那头就没再吱声。

他随手将打火机收起,屈起一条大长腿半蹲回走廊上,继续摆弄那些星灯。神色平静眉眼冷然,教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陆岩好歹也跟了余烈这么多年,对自家这位大佬的个性脾气,了解得没有八成也有三四成。

他隐约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忍不住抻长脖子靠近过去,小声试探:“烈哥,虽然我个人没有经验。但我真觉得,见家长什么的,你一点儿不用紧张。”

余烈忙着手里的事,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不语。

“你可是活着的一等功,一级模范英雄。”陆岩不明其中隐情,面上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像你这种万里挑一的国安特勤,靠谱得不能再靠谱,放在相亲市场里都受欢迎得很。叔叔阿姨肯定很喜欢你,放心吧。”

余烈听完,只是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唇,散漫道:“但愿承陆警官吉言。”

*

凌晨四点半的城市,夜风萧瑟,冷月清柔。

程菲身上裹着一件宽大的男士白衬衣,光着脚丫站在开放式厨房的门口,手里拿个盛满水的透明喷壶,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给花瓶里的百合喷水。

一边喷,一边观察不远处的身影。

集成灶前,男人拧开燃气炉,幽蓝色的火苗窜起来。

起锅,烧水,动作熟练。

他只穿一条纯黑色的拳击短裤,上半身赤条条的,大方展露出自己那副优越异常的好身材。

程菲认真打量着余烈,目光落在他宽阔而紧硕的肩背肌理上。

那些皮肤,烙着道道凌乱又暧昧的鲜红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