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愣怔失神。

两人无声对视。

约莫两秒后,程菲像是感知到什么,某种情绪如同狂风肆虐下的巨浪,席卷她每根神经、四肢百骸,直令她手脚都隐约发麻。

几米之遥,陈家槐瞧着眼前的姑娘,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仰眸看向头顶的天空,玩笑道:“找了那么久的人,想不到兜兜转转一大圈,居然是这小丫头给老子带回来。城哥,这手棋下得好啊。”

程菲心底似有火山喷涌。

她指尖在发颤,唇也在抖,望着陈家槐好几秒,才颤声问道:“槐叔,你可以确定吗?”

陈家槐抽了口烟,眼角干涸的泪痕彻底隐没在白雾背后。

“那小子左腹有一块烫伤。”陈家槐回忆着,苦涩地失笑,“是他小时候玩儿他爹的烟烫的。当时他妈又心疼又生气,抄起鸡毛掸子就是一顿爆揍,打得那小子哇哇叫,还是我去把人救下来。还有那神态,那眉眼……错不了。”

听到这里,程菲终于再也抑制不住,抬手捂住嘴,轻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