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战士啊?难受了不和我说,住院都瞒着我?片子呢?给我看看。”
自从之前那次爆炸之后,江砚肺部就不太好,换季不感冒还好,一感冒总会拖上一段时间,他次次都怕引起肺炎,到时候这人又要遭罪。
江砚的面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手捏紧了手下的那个暖水袋,他知道沈易是医生,什么都见过,只是他更知道越是医生有的时候越是无法面对亲近的人身体出现问题,就是因为他们相比于普通人,对一些疾病知道的太清楚了,连安慰的余地都没有。
沈易对上了他的目光,心底忽然涌上了一股强烈的不安,那股情绪非常强,心律几乎立刻因为情绪的关系升高,手心都冒了一层的汗,他紧盯着江砚声音发干:
“片子呢?”
江砚微微抿了下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缓一些,他握住了沈易的手:
“还在医生办公室,肺部之前不是有个结节吗?这一次长了一些,宋主任就让我住院观察一下,还不确定是什么情况。”
这话说得简直太避重就轻了,糊弄一下外行或许能糊弄过去,但是沈易不是外行,他整日和各种报告,结节打交道,什么情况下医生会要求住院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脑子里轰的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一样,甚至整个人都空白了两秒,浑身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一样,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席卷。
直到几秒钟过后他才回过神儿来,他握紧了江砚的手,心里酸涩的想哭,江砚就是一个人接到了医生的电话,一个人来住院,到现在还在怕吓着他:
“你把我当什么了?这么大的事儿不叫我回来,自己一个人逞什么英雄,我什么没见过,把结果给我看看,你别怕,什么情况我都受得了,我都陪着你。”
“在抽屉里。”
沈易没有一次拿起检查报告的时候这么害怕,甚至手指都有点儿抖,他太怕在结果上看到他接受不了的文字了。
短期内见长,边缘不是十分清晰,这几项虽然不能完全定性这到底是不是恶性的,但是这种情况是一定要手术了,虽然沈易不是胸外科的医生,但是对这类结节的判定都是大同小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