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大米粒一样黏在上面,对课堂上的每个学生的眼睛都是一个巨大的冲击,而讲台上的那人声音却依旧清和:

“肛周是蝇蛆最先开始繁殖的地方之一,因为肛周附近是微生物丰富的区域之一,根据蝇蛆的大小,数量,结合环境因素,可以成为判断死者死亡时间的辅助条件。”

就在有些同学稍稍要适应这组照片的时候,下一组照片直接将所有人的阈值拉到顶峰。

是尸体的头颅变化图,从死者瞳孔放大死亡第一天,直到整个面部腐烂,被蝇蛆覆满,显露出骷髅状,这照片令人不适的程度甚至连江砚那温和儒雅俊美的外表都拯救不了,90分钟的大课上下来,下课的时候好些同学都是苍白着一张脸出去的。

甚至对于午饭完全没有欲望。

论坛中江砚的帖子开始被各路上课的PPT图片轰炸:

“江教授的盛世美颜的欣赏门槛果然高,我等凡夫俗子不配。”

“天呢,我就不该点进来,学法医的都是战士。”

但是大学就是这样,越是有人怕就越是有人想去上课,以至于江砚的课场场爆满,就这样经过了半月的前赴后继,才算是冷下来,一月后沈易以微弱的优势成功夺得了最帅教授第一名。

那一天沈易路过江砚办工作的时候都是得意的,江砚好笑:

“就这么开心啊?”

沈易斜倚在他的桌边,手勾住了江砚的下巴,微微凑近一挑眉:

“怎么?惜败给我不开心啊?”

还不等江砚回答,就被门口进来送下周运动会项目表的学生打断,门口的徐萌萌在看到两人动作的时候瞳孔微震,眼底深处闪烁着一种压不下去的火光,从前那些小说画面瞬间在眼前闪回,天哪,这一幕她脑补十万字小说。

她看了看江教授又看了看刚才霸气侧漏勾着江教授下巴的沈教授,瞬间好像懂了什么。

大洋彼岸,齐慎的感冒好了些,只是那一枪太伤元气,脸色瞧着总也不好,现在好在是天色暖和了些,他不是太想在屋里坐着,便看上了庄园的一片花田,想着种点儿菜,一下午的时间他都在田里,中午已经热起来了,起身的时候有点儿头晕,手下意识要找东西扶一下,就被一个沉稳的力道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