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沉默时间太久，陈黛薇在后面很不满地又戳戳他：“嗯？说呀。”

“你呢？”陈雪泽沉默片刻 ，把问题抛回给她：“那你是从什么时候。”

陈黛薇要是清醒，绝对不会被他这么轻易转移话题。但她现在有点醉，思维也有点迟钝，听他这么问，瞬间忘记了自己的问题。

她突然不说话。

她默默地再次把脸埋回陈雪泽的颈窝，贴着他。

安静得有点乖。

陈雪泽眉头一拧，立刻意识到有猫腻。

“嗯？”陈雪泽又问了一遍：“什么时候？”

陈黛薇默不吭声不回答，嘴巴严得很。

很快回了家。

他们早就从租的房子里搬出来了，现在住在陈雪泽买的新房里。新家很大，好几个卧室。但搬来之后谁也没提过分房睡，他们一直住在一起。

陈黛薇早就习惯和陈雪泽一起睡，有那么几次陈雪泽不在家，她睡得很不好。

后来才知道，不和她在一起，陈雪泽也很难睡着。

陈黛薇不止一次感慨，万万没想到，以前见他就烦，现在没了他，她觉都睡不好。

……

陈雪泽把陈黛薇放在沙发上，略一思忖，在她矮身。

她头发有点乱，他一点一点替她理顺，动作温柔，温柔得她快要睡着了。

弄好了头发，他问她：“什么时候？”

陈黛薇：“……”

陈黛薇揉揉眼睛：“我困了。”

她别开眼睛：“我去洗澡。”

陈雪泽一只手摁住她的膝盖不让她动。

实际上他没怎么用力，但陈黛薇试着动了下，没能起身。

她无奈又无语地看着他。

他锲而不舍追问：“什么时候？”

陈黛薇：“……你好烦。”

“嗯，我烦。”陈雪泽：“什么时候？”

这时候，小雪喵喵叫着跑过来了，用尾巴尖扫扫陈黛薇脚腕。

“猫可能饿了，”陈黛薇试图支开陈雪泽：“你去看看是不是没猫粮了。”

陈雪泽皱眉，不愿意去。

陈黛薇催促：“快。”

小雪很配合地在一旁：“喵喵”

陈雪泽极不情愿地起身。

陈雪泽至今不知道小雪叫什么名，招招手，小雪就跟过去。

等陈雪泽喂完小雪，陈黛薇已经在洗澡。

洗完出来，没想到陈雪泽抱臂站在外面。

他人倚着墙壁，略微低头，像在思索着什么。

听见开门声，他抬眸。好看的眼睛望着她：“什么时候？”

陈黛薇：“……”

陈黛薇觉得陈雪泽可能也喝醉了，或者疯了。

……

整个晚上，陈雪泽没别的话。以前还能时不时地跟她聊两句天，今天没有，今天围绕着他们的只有一个话题什么时候。

陈黛薇吹头发，陈雪泽看着她，耐心等她吹完，然后问：“什么时候？”

陈黛薇敷面膜，陈雪泽看着她，目光一错不错的：“什么时候？”

陈黛薇对着镜子涂护肤品，陈雪泽依旧看着她：“什么时候？”

陈黛薇上床准备睡觉，陈雪泽终于去洗澡了。他用生平最快的速度从浴室里出来，来到陈黛薇身边。

陈黛薇感觉到身侧往下陷了陷，不由自主睁开眼，一睁眼就与陈雪泽对视，陈雪泽问：“什么时候？”

陈黛薇：“……”

陈黛薇捂上耳朵背对他了，动作间，几缕发丝滑落，落在脖颈处。

陈雪泽不知怎么，安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