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光溜溜的，只穿了一条丝袜。

许沈鱼想约医生洗洗眼睛。

“人家今后就是老婆的小狗狗，老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油光锃亮的透明丝袜贴了上来，许沈鱼打了个颤，“起开，压死我了。我可不敢让你当狗，你那不平等条约里还写着你是主导者呢。有主导者当狗的吗？”

“没有不平等条约了！我实在是太不是东西了！我已经把它撕成小碎片，老婆你看！”江晚照给老婆看这张A4纸残缺的尸体。垃圾桶里一堆小碎纸片，死状凄惨。

许沈鱼不再说这个事，而是一边搅着冰激凌，一边扫了一眼江晚照的发饰，看上去像阿努比斯的兽耳。

“你哪来的钱？”

私房钱。

江晚照一切流水都在他的卡上，许沈鱼眯了眯眼睛。

“我的错，我太不是东西了，请老婆大力罚我！”江晚照立刻支票银行卡现金三件套献了上去。

“你通过什么手段周转的？”许沈鱼好奇地拿起一张储蓄卡，转了转看着，这一盘现金的厚度，应该有一万多，但卡里有多少就不知道了。

“我……我偷偷把我的鞋子卖了一些……”其实还有给老婆买礼物时让店员多记几千块钱账的事情，聚少成多，江晚照捞了有十来万了。但好像说出来的话会嗝屁掉。江晚照理智地憋住了。

贼眉鼠眼的眼珠子来回转。

许沈鱼慢慢吃着冰激凌，嗓音淡淡，“你不爱我了。”

江晚照睁大了狗眼。

“不爱了，才会隐瞒。我克扣过你零花钱吗？把你逼得鞋子都要卖掉。既然这样，不要分主副卡了，你自己单算。”酸奶杯磕在茶几上，没吃完，太凉了，许沈鱼没胃口。他扫了几眼江晚照的小凰文款情书和道歉信，抿直唇起身。

但是被江晚照扒拉住了。

“呜呜呜我错了老婆！私房钱真的只有这些了！我最喜欢老婆管我了，是我没忍住想去赌石，老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

又是赌石。江晚照上次花了五千块钱买了一块破破烂烂的石头，结果什么都没开出来。然后当场花了两千六百万买了另一个开出的翡翠。

又菜又爱玩。许沈鱼叹了口气，江晚照这种奇怪的玉器收藏癖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老婆呜呜呜，老婆我再也不敢了，而且，”江晚照吸了吸鼻子，“天天上班人家根本没时间去市场上蹲石头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