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他在记名板上见过许多次,还有缘一起国旗下讲话过,一个演讲,一个道歉。

而且大哥二哥……他应该叫大堂哥,二堂哥才对。

陈老师皮笑肉不笑。

许沈鱼抿住了唇。

“没关系,还有你远星呢。”江独晴抱胸靠在了沙发上,他看向江远星,没什么表情,但看起来下一秒就要站起来打人,“江远星,你可要抓住李家小少爷。实在不行,还有陈少爷,张少爷,他们所有资产加起来,应该够和江晚照拼一把了。”

一旁默不作声的江岸荣正襟危坐,磕着瓜子,“不太够。远星可能拼不过,鱼鱼以后走律师,远星搞不好要进牢子。”

“唉,是来,万一你把鱼鱼惹毛了,你那在外头赌博的爹估计得跟着你一块进牢子。”陈老师慢悠悠地摸了摸许沈鱼紧握的拳头,扫了一眼后方紧闭的门。

“远星啊,乖乖吃饭乖乖做人,我听你们级的王老师说了,你这次考试七门里面五门不到年级平均分,这样的成绩,很难入里面人的眼啊。你看,你大伯虽然是搞艺术的,但当年是军艺第一考入的,我和你二伯母都是莫斯科国立毕业的。你看你二伯搞钱的吧,人是深大毕业的,你大堂哥学医,解放军医院出来的。二堂哥马上要去沃顿,你这准二堂嫂保送Top,远星啊,咱总不能考不上学吧?你别说大婶嘴毒,你看你爹就没圆梦大学,咱总得挣气一点啊……”陈老师语重心长。

江远星艰难地咧嘴笑了笑。

“真奇怪,你说基因真奇妙,我们家笨的只有三弟这一支,好神奇啊!”江岸荣磕了一把瓜子,分了老婆半把。

“唉,小叔子也是想帮的,你看他刚刚还问远星成绩了,远星这嘴巴,现在叭叭叭的,刚刚啥都没说呢!”陈老师吃起了瓜子。

陈艳老师摸了摸自己烫好的头发,“不如……不如远星和晚照一块出国吧?诶呀,我忘了,远星英语不行……唉,真愁人。”

江远星握紧的拳青筋都凸起来了。

许沈鱼慢慢喝了一口水,默不作声看着江家明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