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伟伟站在便池前,一手撑着墙,一手握着自己的小兄弟,龇牙咧嘴地排尿,他排一点停一停,但似乎这样更痛。赖总最后索性一鼓作气,一次性排完,但也因此疼得哼出了声。

“赖总,你没事儿吧?”

赖伟伟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吓了一跳,连忙回头,一着急还未排尽的尿液滴到了他的皮鞋上,他有些懊恼,回头看到跟他说话的人是上个月刚被自己挖来公司的小师弟邢路远,这种懊恼瞬间升级成了羞愤。

“远儿?你不在自己楼层工作,跑这厕所来干嘛?”赖伟伟所在的楼层是17层,在这一层办公的只有副总裁们,邢路远是技术部的,理论上来讲应该乖乖待在楼下。

“刚跟周总汇报完工作。”邢路远晃了晃手上的文件夹,看到他握着小弟弟扭捏着背朝自己的样子,不放心地问:“赖总,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赖伟伟羞恼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弱弱地说:“我没事……”

“你尿都滴鞋上了。”

不那么耿直会死啊!

赖伟伟哀怨的瞪了他一眼:“远儿,这时候能不埋汰哥哥吗!”

“……”邢路远顿了顿,然后说,“癞子哥,男人出点泌尿方面的问题挺正常的,我以前还尿路结石进过医院。去看医生吧,开点药什么的很快就好了。”

“我不去医院!”赖伟伟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

赖总特别不好意思承认一个事实,就是像他这样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严重晕针……之前为了去非洲,打疫苗这件事就吓去他半条命,要不是小赵在旁边拉着他的手大叫“赖总!挺住!深呼吸!很快就好了!”仿佛是在给妇女助产的样子太过丢人,一定程度上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当时在疾控中心差点就厥过去了。

考虑到现在去医院总是会先验血什么的,他光想象就觉得无限惊悚,脸都吓白了。

“癞子哥,像你家是不是会有家庭医生什么的?”邢路远不明所以,只能理解为有钱人的生活方式与他这种普通屌丝不一样。

赖伟伟沉默了,家庭医生确实有,但具体说来只能算是许佑铭和李彦的保健理疗医生,一位经验丰富的女中医师,最擅长的是针灸和推拿。赖伟伟这次的问题出在小兄弟上,一想到要让一位女医生给自己的小兄弟做推拿甚至可能在上面针灸……妈呀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恐怖的事吗!

邢路远看着他一脸痛苦的表情,继续诚恳建议:“其实去大医院看就挺好的,挂号和检查都很方便,上次我就验了个尿做了个B超,很快就确诊了。那个给我看病的医生很年轻就是专家了,可见医术很高明……”

“只需要验尿?”赖伟伟抓到了重点,“不用验血?”

“应该不用验血……吧。”邢路远也不确定赖伟伟具体是什么问题,似乎只是排尿有点困难,照理说确实不用验血。

“那就好。”赖伟伟长长地舒了口气,对邢路远说,“你说的医术很高明的医生叫什么?回头发给我好不?啊还有,说好了的,在公司里要叫我赖总!”

第二天一早赖伟伟就去了邢路远所说的省三医院,挂一位名为程一的泌尿专家。

他出门前很是乔装打扮了一番,毕竟在他的认知里,男人去看泌尿科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以后赖少在Z市还要不要混啦!更何况他还是个处男……宝刀还未开刃就出了问题,情何以堪!

赖伟伟今天没有开他骚包的红色保时捷,而是在市中心的家门口打了个出租车。他穿着T恤和牛仔裤,戴着口罩,还架了一个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做遮掩,就连发胶都没涂……对,就冲着没涂发胶这一点,此时绝对没人能认出他就是赖少。

赖伟伟之所以被大学球队的队友称为癞子当然不是因为他真有癞痢,除了他姓赖以外,更多还是因为他对发型有一种莫明的执念,他每天早上都要花半小时吹头,再抹一大堆发胶,把一个莫西干头顶得高高的,不管在欧洲旅游还是在非洲出差都一样。

而事实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