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会对他有很大的不利,但是对陈仰来说根本没影响,他也不在乎。

之后两人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一个在学校,一个混社会,但他们有机会还是会常常见面,大多在陈仰的会所酒吧里,或是在医学院附近的大排档。

程一后来和费超逸在一起了,就会带他一起去找陈仰玩。

费超逸的父亲是Z市某大医院的院长,母亲是护士长,算是医学世家。看外表大家都以为他是朵乖巧的盛世白莲花,熟悉的人才知道,这人其实是个小恶魔,满肚子整人的恶作剧,嘴巴又毒,最爱挖苦吐槽。甚至程一后来的嘲讽功力,也是完全传承自费超逸的。

程一大二下学期的某一天,费超逸突然跟他提了分手,之后很快跟父母去了北欧的瑞典,从此消失杳无音讯。程一那时候只知道他父母是技术移民去的瑞典,还很生气费超逸为什么也要跟去,明明已经成年了,何必赖着父母。很久以后程一才从其他地方辗转了解到,其实当时费超逸的父亲犯了一点经济上的错误,那时候差不多是全家逃离出境的。

费超逸刚离开的那段时间,程一确实非常不爽,于是跑去找陈仰喝酒。喝着喝着,陈仰先醉了,程一这才知道,原来陈仰一直默默喜欢着费超逸。

程一质问他为什么不早说,陈仰苦笑:“怎么说?我跟你说了你肯定会把他让给我,因为退学那件事你一直觉得对不起我,是不是?但是感情的事情能让吗,他喜欢的是你啊。”陈仰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再说干我们这行的,什么时候被仇家砍死了都不知道,我能给他什么?人走了也好……”

程一上去拥住了他的肩膀,捶了一下他的背,说:“上岸吧,老仰。”

陈仰花了十几年上了岸变成了一个体面的生意人,程一花了十几年成为了大医院的专家医生。他们都渐渐走到了光明的康庄大道上,阳光照在身上,却只看到形单影只。

形单影只的两个好兄弟聊了一下近况,又谈论了一些熟悉朋友的八卦,聊着聊着又说起了费超逸。

“老仰,这次千万努力,祝你早日脱单。”程一说。

陈仰哈哈大笑起来:“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是单身狗!不过说真的,你真看上赖少了?你们之前见过?”

“不敢想,轩尼诗李察我又喝不起。”程一撇了撇唇角,抿了一口酒,眼睛又悠悠然地瞟向赖伟伟那边,突然把酒杯一放,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之间和赖伟伟坐一起聊天的灰西装青年已经离开了,现在旁边坐了一个穿黑色衬衫的看起来颇为高大的男人,正把赖伟伟往自己怀里揽。赖伟伟半闭着眼睛,嘴里咕哝着什么,小脸红红的,看起来像是醉了,两个手撑在黑衬衫男人的胸口,既像是拒绝,也像是迎接。

喝橙汁是不会醉的。

(七)英雄救“美”

程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飞快地冲到赖伟伟身边,一下把黑衬衫推开两米远,从他那里把赖伟伟揪了出来,护进自己怀里。

陈仰也跟了过来,一头雾水地问:“怎么回事?”

程一恶狠狠地瞪着黑衬衫,感觉到赖伟伟在自己怀里软绵绵地嘀咕什么,凑下去耳朵去听。

黑衬衫脸色阴晴不定,眼神飘忽,却还是伸手来抓赖伟伟,对着程一虚张声势地大叫:“你干嘛!我朋友喝醉了我现在要送他回去,快撒手!”

程一这时候终于听清楚赖伟伟在说什么了,只听见他迷迷糊糊地说:“敢给老子下药,知道老子是谁吗,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