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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礼洗漱出来后,贺明浠已经安然躺在了床上。
叫了声明浠,没有应答,于是男人便关了大灯,也上床了。
刚躺下盖好被子,一口气还没舒出来,睡在旁边的人唰的一声从被子那边溜了过来,脚一跨,直接跨坐在了男人身上。
温礼足足凝滞了好几秒,才问:“明浠,你干什么?”
贺明浠低头俯视着他,在昏暗的床头灯映照下,她的脸有些红,但眼睛却亮得可怕。
“当然是干你想干的事,你这个闷骚的男人。”
说着,她双手捧住男人的脸,霸气十足地低头亲了下去。
又是没有章法也没有任何技巧的亲吻,跟头小野兽似的,对他又是亲又是咬的,被牢牢堵着嘴,嘴皮也很快被她磨疼了,温礼只能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推离了几分,低声说:“你亲就亲,能不能不要咬。”
“好啊,只亲不咬,”贺明浠哼哼一笑,“我今天就要把你亲死在这里。”
“……”
说着豪言壮语,她的唇又压了下来,连带着压下来的是她柔软的身体还有伴随着她的舌头一同顶进来的香气,葡萄味的,酸酸甜甜。
虽然没有技巧,只有鲁莽,但她的呼吸是甜的,舌头也是甜的,身体很软很轻盈,压在他身上,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这个,温礼的心跳和呼吸很快就乱了,他既是无奈,又有些想笑,明知道他们明天一大早就要赶飞机,她简直在找死。
chapter 52
再这么胡闹下去, 他都不敢保证自己明早能不能起来。
黑夜让一切窸窣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起来,温礼微睁着眼,很清楚地感受到了来自于身上这个人柔软的压迫。
这种身体上的亲密接触, 闻着她的香气, 感受着她虽然有些粗鲁却充满了直白爱意的吻, 除了熨帖外, 还有一丝说不上来的安全感。
温礼很喜欢这种感觉。
他也没想到贺明浠会到燕城来过年,甚至还能看到她和自己的父亲相谈甚欢。
他虽然对父亲有怨言, 可母亲已经去世,他没有选择, 只能尽可能地去照顾父亲。
自父亲生病之后, 无论是只身去栌城管理集团华东区的生意, 还是联姻娶了贺明浠,他都唯恐让家族和伯父失望。
因而即使这两年他的婚姻过得像个笑话,他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 他的小妻子年纪小玩心大, 那么就由他细心维持着在所有人面前的周到。
而昨天她出现在了疗养院,陪着他守完了岁, 今天和他一起回了燕城, 现在又和他睡在一起。
她一下子仿佛就从那个不懂事的小公主变成了会安慰他、体贴他、逗他开心的伴侣。
往后逢年过节, 她都会陪着他了。
他比小公主年长,生活阅历也多她一截, 她虽然嘴上不饶人, 性格也骄纵, 但他能够看出来她内心的柔软, 也能够看到她其实是一块未经打磨的璞玉。
这半年多来的相处,他原本已经习惯了包容她、引导她, 但原来反被她治愈和温暖的感觉又是这样好,男人一向内敛,即使心里狂喜也不轻易外露,他扶着她的腰,纵容她霸道地跨在他身上,同时也张开嘴纵容着她深入的吻,以及她的手在自己身乱七八糟地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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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越来越重,不自觉有了反应,直到贺明浠忽然抬起头来,用夹杂着娇气的喘和抱怨的声音对他说:“你不去拿那个东西吗?”
温礼哑声问:“什么东西?”
她咬了咬水光潋滟的嘴唇。
“你别装了,我都看到了,你准备了那个。”
说着她俯身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三个字。
温礼的耳膜痒痒的,忽然低笑出声来。
贺明浠恼了:“你笑什么。”
他的手还搭在她后腰窝的地方,因为她趴在他身上的姿势,那里往下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