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回来好几天了,我也没见着,也没听说!”
“那是你业务能力退化了。”
“哼!”包者清一叉腰,开始说:“你听说没,白杨回家啦。”
“啊?现在吗?”
“不是啊,快上个月了,她用你拿回来那个脱玉米粒的机子,把手给绞里边了,断了根指头,左手无名指,血呼啦的,可吓人了!”
“啊?那她还好吗?”
“那能好吗?后来我没见着她人了,都是听说的了,林场那边给她办病退了,她就回家了,就是刘大哥送她回去的。
唉对了你听说没,刘大哥回来的时候迷路了,被警察给抓了,被人押着遣送回来的!”
“啊?”卓哲长大了嘴,看看刘义成,又看看包者清。他走了两个多月,家里都发生了什么啊。
“为什么啊?”
“嘿嘿,长得像大坏蛋呗!”
“你才长得像大坏蛋呢!”卓哲说她。
“又不是我抓的,你凶我干嘛……”包者清眨吗眨吗小眼睛,又说:“亏你们住一块儿,你都没听说,你还说我业务能力退化,哼……”
他们去仓库里看了看拿回来的几个机器,都是半手动的,都还能用,也没出什么问题的样子。
完后他们俩跟山下转了转,到各家大棚里看看,又问了各家有没有要修房顶的,刘义成去给两家补了瓦,卓哲遵照徐小美的吩咐去她家看了看鹅,给吕洁带了话。
在班长那儿吃过饭,下午就回到山上去了。
回到家里之后,卓哲问他:“你去过北京了啊?”
“嗯。”
“其实北京也没什么好玩儿的。我们要不一起去别的地方玩儿吧。”
“没事儿。”
“谁要是觉得你不像好人,那他才真是大瞎子,我看人可准了,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是个大好人!”
刘义成笑着说:“你开始不是可怕我了吗?还不想跟我一组,还不跟我住一屋。”
“哎呀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那时候怕你,是因为,呃……因为……”
刘义成笑着不说话,静静地等他说。
卓哲红了脸,捂住嘴不说了。
刘义成笑着又拿起铁锹铲地。卓哲在他身边转了两圈,说:“你被抓起来,他们打你没有啊?”
“没有。”
“真的吗?”
“我身上你不是看过了,没伤。”
“那他们虐待你没?”
“没有。”
“前两年我爸被抓起来,就被揍了,现在腿还不利落呢。你别往心里去啊,我们那儿人都特凶,就是讲话凶,我从小被凶到大,都习惯了。”
“没事儿,我没上心。”
“可是被人冤枉误解,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刘义成对他笑笑,摸了摸他的头,说:“我不在乎这些。我不在乎被人怎么看,我不在乎别人。”
卓哲眨吗着眼,抬头看他。
刘义成捋着他长出来的头发说:“我先前去过很多地方,也什么都干过,就是觉得没什么意思,就还回来了。北京我也去了,是发生了点儿事儿,但对我来说都一样,和别的所有地方一样,都不是我的地儿。你还小,你可能不懂。”
“我明白了。”
“你回家是应该的,但我去了没意义,那是属于你的时间。我也不该见你的家人。”
卓哲想了想,说:“我知道了。”
他们不再说这事儿,卓哲喂了马,在院儿里追着小白终于摸上了一下。完事之后又捡了几只鸡蛋,拿屋里孵上。
他这回下了山,心里一块石头落下了,整个人都清爽极了。
拿出本子打开看了看,从窗户探出头来,问:“知道今天是啥日子吗?”
“啥日子?”
“今天是我不用粮票,你也要交粮的日子!”
刘义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