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卓哲脱了衣服上炕,找了好几条毛巾给他擦身子擦头,完后重新打开大棉被给他裹了,又去灶台里添了火,煮了锅热水,里面切了姜丝,从大瓷罐里挖了两勺红糖兑进去。
卓哲喝了他弄的水,又叫刘义成别忙活了,也快脱了衣服上炕。
刘义成里里外外打点一番,钻进卓哲的被窝。
卓哲抱着他冰凉凉的头,说:“别看我这样,我平时从来不着凉生病,可皮实了,磕了碰了皮外伤也好得快,所以我肯定不会中毒的。”
刘义成笑了,说:“别瞎想了,早点睡吧。”
“可是这么早,我睡不着啊。唉你放开,我去拿信纸。”
“你待着,我给你拿。”
刘义成去给他拿了纸笔,又点了那盏大的,手提的煤油灯放在床头。
他给卓哲找了件他的长袖上衣穿着,卓哲趴在床上,拿着笔在纸上点点点,时而提笔写上两句。
刘义成也撑起头来在旁边看,问他:“给家里写信吗?”
“不是……唉你别看!”说着卓哲把信纸揣到身子底下。
“没事儿,我看不懂。”
“真的吗?一点都看不懂吗?”
“嗯。”
卓哲将信将疑地把信纸重新拿出来,展平。他说:“那我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