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哦……”听了这话,卓哲蔫儿了下来。
不过很快刘义成又摸出几枚圆滚滚的蛋来,卓哲眼睛又亮了起来,问:“生的?”
“嗯。”
“受精了吗?”
刘义成笑了,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那我可以拿去孵吗?”
“嗯。”
卓哲赶忙摆好自己早就拿稻草和窗纸铺好的窝里,把蛋一颗颗码好,摆在炕头上。数好了,一共有十二颗,每颗都拿圆珠笔写了编号。
弄完之后他从床上退下来,问:“这是什么蛋啊?”
“鸡蛋。”
“要孵多久啊?”
“二十多天。”
“哦……要这么久啊。”
“不过一个礼拜就能看有没有受精了。”
“哦……”
“往里放放,炕头太热了。”
“哦,这里行吗?”
刘义成也爬上了炕,伸手摸了摸,说:“不行,再往里。”
“这里呢?”卓哲挪了挪木箱子。
刘义成又伸手过去那边摸,说:“再过去点儿。”
卓哲终于挪到了位,坐直起来,发现刘义成离他很近。他心里咚咚急跳了两下,突然想起问:“刘义成,什么是受精啊?”
刘义成也坐直身体,看着卓哲。
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说:“就是……”
“哎呀!”卓哲突然推了他一把:“你不要穿鞋上我炕,下去下去!”
刘义成被他推下了床,出去院里刨地去了。
他给卓哲开了一小片地当苗床,已经育上了苗,每种都种了些,现在有几种已经冒头,快能移栽了。
最南边一块地平出来,卓哲规划着中小白菜,浇湿了地,等卓哲自己来撒种子。
实在没什么好干的了,又在院西头搭起了鸡窝。
卓哲要守着他的蛋,彻底不打算去小屋睡了,就说要不把厨房挪过去,这样夏天烧饭屋里不会太热。
刘义成就又去活了泥,往小屋里搭灶台。
又砌好了灶台,又把柴房的旧水缸搬过去,打水洗了水缸,又打了一桶又一桶的水,终于把缸灌满。
到了半夜终于忙活得差不多,回到屋里,见卓哲把小炕桌拉了过去,点着个灯放在炕桌上,自己已经蜷在纸箱旁睡着了,被也没盖。
刘义成又轻手轻脚脱了鞋爬上他那边的炕,给他盖好了被,等了一会儿,又捏灭了灯。
卓哲皱皱眉哼了一声,似要醒来,刘义成没有动,等他再睡熟过去,才下了炕,回到自己那边。
早上一醒来,就见卓哲盘腿坐在纸箱子前,托着下巴盯着他的蛋。
刘义成越过小炕桌看他,说:“这几天盖好了,不要老动他,过三四天之后经常翻翻蛋。”
“什么叫翻翻蛋?”
“就是给蛋转转位置,不要让他老是一个角度。”
“哦……”
白天在地里干活儿,卓哲还惦记着家里的苗苗和蛋,在地里干活都心不在焉,吃完晚饭撒腿就往回跑,先是掀开棉被的一角偷偷看了蛋,又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拔拔草,平平地,捡捡小石子。
小白菜有的已经滋了芽,他就蹲在菜地前,拿手把小苗苗上的小土块一块块捏开。
刘义成看他的小手,就算做了这么久的农活,还是白白净净,细细嫩嫩,起了水泡也脱掉,不像他都变成硬茧。他的脚也小,也这么白。
卓哲说:“刘义成,你的院子好小啊,你这么大块头,为什么盖这么小的一个院子?我小苗苗都长出来,回头要种不下了。”
刘义成说:“那我把院墙拆了,往南再扩扩。”
“那……我跟你一块儿弄吧!能也往东扩扩吗?我看东边墙外有棵大树,我好喜欢!”
“成。”
“真好!回头我们再找些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