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眼前雪白一片,之后就黑了。
醒来之后他发现自己躺在湖边,身下垫着刘义成的衣服,撑起上身四处看,见刘义成站在湖水里,光着身子,身上有斑斑驳驳的青紫痕迹。
湖水没到他的腰下方,被湖水浸湿的肉体闪闪发亮,宽的肩,饱满的胸,结实的腹部,窄的腰。
还有光光的脑袋。
卓哲坐在湖边,把水浸到湖水里,一手抱着膝盖,一手撩撩水。
水是清凉的。
他也走下水去,蹚着水走到刘义成身前。
刘义成张开手臂搂住他,粗糙的手抚摸他赤裸的身体,他丰腴的臀肉。
“刘……刘义成。”卓哲开口道:“你其实不是阳痿的是不是?”
刘义成从胸腔发出闷笑,说:“你又知道了?”
“我,我当然知道!那次看医生,医生都给我讲了!”
“什么时候看的医生,看什么医生?”
“就那次我……”
卓哲话说一半,又想起什么,说:“我才不告诉你!”
刘义成搂着他,紧紧地搂着他,两人缓慢地在水里踱着步,刘义成问他:“你喜欢我这样吗?”
“当然喜欢了……”
刘义成又密密麻麻地吻了他,吻得卓哲又有点儿眼前发黑,他才放开他,两人在湖里大致清洗了一下,捡起脏衣服塞进包里,这样赤裸着就骑上了马。
卓哲什么都没穿地骑在马上,很是害怕,面对着面抱紧了刘义成,每寸皮肤都吸附上去般地紧贴着他。
很快,羞愧感便被无拘无束的快乐所取代。
他知道,他们在这片山野之间是自由的,就算尽情地赤裸着奔跑,也无第三人知晓,天地之间只有他二人。
十九
刘义成把原来留在连队里的书都搬了过来,每天几个人一起读书,下棋,谈天说地。
他们在村子里种地,养了一群鸡鸭和大鹅,还有山里的小鸟,还有马。
大黑生了匹浑身雪白的小马驹,卓哲亲手接生的,和他很亲,每天形影不离。
刘义成还带他去了山顶的那片空地,两人在这里一起盖起了小石屋,夏天的时候就住过来。
秋收过后,他们就去到别的城市,看山看河看海,年末就给他们送回北京,让他们回家过年,刘义成就自己回来。
卓哲那之后第一次踏入家门,家人还是如常地迎接了他,拉着他问东问西,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又一年,在从上海回北京的火车上,他们在火车上捡到个小女孩儿,又凭着女孩儿的描述,顺势找到了她的家,找到了两具尸体,一个是女婴,一个是一个三四岁的女孩儿。
他们把女孩儿和她的两个姐姐接到北京照顾了一段日子,最后小的留下了,大的给找了人家。
徐小美和吕洁对孩子非常上心,刘义成就帮着找了对夫妇收养了孩子,只是由她俩照料。
她们带着孩子到处跑,夏天住山里,冬天回北京。
如此六年过后,刘义成又把几个孩子都聚集了起来,什么活儿都不用干,每天就看书学习。
这对其他几人不算什么,可苦了徐小美,一页书都看不进去,非要问个清楚。
刘义成自然没和她说,没过多久,他们就得知了要恢复高考的消息,一个个更为努力地念书。
刘义成给他们找教材,给他们出题,再给他们判卷子。
徐小美开始说什么也不想学,后来被刘义成威压着,到底也跟着学了下去。
高考过后,几人都拿到了录取通知书,他们都报的刘义成的学校。
在那之后,刘义成和卓哲讲述了他那重来一次的奇妙遭遇。
卓哲没有表示质疑,只是听他讲解,听他把前一世两人的点点滴滴都讲了一遍,直到最后。
最后的时候,卓哲对着他说:“一晃就这么多年了,你陪我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