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成说:“说真的,你想不想回去啊?”
“这么早呢回去干嘛,先进山的。”
“不是,我是说,回北京,回北京生活。”
“不是说了不想回了吗,你怎么还问这个。”
“你说,这儿冷清。”
“我是在考虑要不要养个小猫小狗的,好不容易一身轻地回家养老了,我才不回北京呢。
不过我又有点儿整不懂了,你自个儿天天寻思个啥呢?我又不是杨过,还想着外边的花花世界,我可是这么多年一心想回古墓派。”
“我就,我就特怕,怕,我对你没有吸引力了。”
卓哲自己咧着嘴笑,声音却很严肃,说:“那你还不主动一点儿,天天的还等什么呢?”
“这不是等你有兴致了吗?”
“那怎么今天不等了?”
“你不是说回北京吗。”
“我回北京跟这事儿有什么关联。”
“你要是想回去了,也让你考虑考虑,把我带上。”
“切,早这样儿多好啊。现在你都年老色衰了,我还带你干啥。”
“关上灯一样使了。”
“哼,谁稀罕你这个。你说你一个糟老头子,天天还想着以色侍人,害不害臊?那也行,等我们今天回去,你最好用行动证明给我看,你那根大棒槌到底好不好使。要是中看不中用,让我白惦记了那么多年,那你就自己呆着去吧!”
“嘿嘿。”刘义成仍是闷声哼笑。
卓哲说他:“你还是一点不主动,这样不行,我老这么绷着,绷很累的。”
“下回注意。”
“还哪有下回?下辈子吗?”
“下辈子我到哪都追着你,追到你烦。”
“就你,得了吧。”
“至少下半辈子。”
“你说,我们养一猫一狗行不,还是养两猫一狗?两只猫会不会欺负狗?”
“行,不会。”
“可是小猫小狗最多能活二十多年呢,我怕我们活不了那么久了。”
“可以的。”
“你说行就行啊,你是阎王爷啊?”
“我加把劲儿。”
这么你来我往地说了几句,卓哲蹬蹬腿,说:“下来了。”
刘义成松了手,卓哲从他背上滑了下来,整整衣服,走到他身边。
卓哲向他伸手,刘义成便把相机摘下来递给了他。他往前小跑两步跑到刘义成前头,回过身来照他。
刘义成问:“照个啥。”
卓哲说:“照你被我蹂躏完,衣冠不整,老脸通红的样子。嘿,对了,正好回北京,买根儿快门线,相机架炕头,我顶你一下,就拍你一张。”
“拍那玩意儿干嘛。”
“换个角度看看你啊。”
“那回头整面大镜子。”
“甭说,还是你敢想。我这越发觉得未来可期了。”
刘义成看着他,像看到一朵刚开的小喇叭花,红扑扑的,摇头晃脑,叭叭叭。
他看着他就笑,卓哲脸更红了,不乐意了,说:“你又笑,笑什么笑,老这么自己偷摸笑,烦不烦人啊!你到底想什么呢!”
刘义成仍是那样看着他。
卓哲眨眨眼,没再说话。
后来他说:“刘义成,我又难受了。”
刘义成知道他哪里难受,这次他没有带他离开路,而是原地驻足下来,搂了他在怀里吻,吻过之后,就跪在他身前,同样专注地吻他的身下。
这下卓哲是真的腿软走不动了,刘义成背了他一会儿,他怕他累着,说要下来,刘义成说:“没事儿。”卓哲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刘义成背着他一直走,他也知道他想去哪儿。
他们越走越深,越走越高。
四肢都攀附在刘义成身上,卓哲出了一身的汗,刘义成背着他却非常轻松,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