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是谁在带头。”

“直到前些日子,我们截下了一封信。”

宋裕私下看着懒怠,与人调笑也不当回事。此刻蜜蜡色的瞳孔微眯,宝剑露锋,禾乃下意识脊背一紧,浑说。李月岭显然对后事不知情,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信中虽然没有指明,不过大致我们还是有了猜测,条条指向戚国公府。难就难在戚国公上下口风出了名的紧,我们底下的姑娘公子试了好多次,要么便是一问三不知,要么便是死不开口。真是油盐不进。”

说到此处,禾乃忍不住撇了嘴。可见对他们不满已久。宋裕好笑地看她一眼,也是无奈这小姑娘言辞里的怨气冲天。又怕她太动气,抬手给她添了茶水,自己替她接着说。

“好在那戚国公膝下有个好女儿,那女儿虽是最末的,能力却强。出阁之前就帮着戚国公许多。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一往情深,看上个绣花枕头,名叫黄迁。惧内不说,还尤为好色。戚国公府铜墙铁壁无处下嘴,我和照荷惦念着或许可以从边角入手。今日黄迁就此入瓮。”

“黄迁……”

宋裕话落,见边上李月岭若有所思,禾乃便也顺嘴问一句。

“李大人认识他?”

“那倒不是,不过放榜那天,这位黄大人来道过喜,我略微有点印象。”

“黄迁看着草包,真问起来却也不肯多说。只道黄夫人在前些日子去了趟母家便病倒了。病中神智不清,嘴里一味念叨‘倒了,被截下了’。如若黄迁没骗我。那多半就是戚国公府了。病倒的日子刚好在我们截下信的后两日。”

宋裕闻言嘴角一勾,动了动腰背重新靠在椅子上。侧腕把手中白玉珠链轻往李月岭那一抛。“果真是他们。”

“黄迁那天来的时候送来房屋地契不少,我明天会去登门道谢。”

白面男子一张口,这事儿就定了下来。宋裕指尖点了点桌子,似是觉得犹有遗漏,又转眼到边上女子。

“禾禾,陪着月岭接应,顺道放些人进去,以后或许会有用处。”

黄府有黄夫人把控,虽然不至于戚国公府那么难咬,但是也大差不差。趁着这几日黄夫人病着,李月岭和黄迁打好关系就容易多了,到时候里外通气,说不准也能安插几个眼线。

想破戚国公府,得先从黄府这个缝开始叮。

三个人不敢聚在一起太久。事情交代完也就散了。为了避嫌,宋裕先走一步。见时候差不多了,李月岭将将踏出房门,灯下女子突然开口。声音不再似之前娇纵,倒更像是宋裕口中的“照荷”。

“李大人,天色已晚,夜路难行。若几时得困处,尽可来楼中一避。”

……

那天男子并没有回应她,甚至连一个转身都没有。不过禾乃也习惯了李月岭的寡言,意思到就好了。

况且她明面上只是铜花楼的姑娘,实际上要处理的事情也颇多。朝中官员能走到他们这条船上大多心不甘情不愿,禾乃一边要替宋裕咬住把柄,一边又要藏住自己的身份,活得不比另外两个人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