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说实话她也不确定,走一步算一步而已。禾乃一边在脑海中回应oo,一边摇了摇团扇。给自己降点心跳,好直面李月岭复杂的眼神。

“李大人,秀色可餐。”

女子嘴上说着还不够,甚至还舔了舔唇瓣,似是回味无穷,眼底的挑衅呼之欲出。

这下李月岭是真的气不打一处来了,恼羞成怒,长臂一伸就把人掐着脖子提起到身前,一截衣袖来不及反应,层迭堆到手肘,露出李月岭结实的半条胳膊。

“你是觉得我不敢动你?”

男子像是一丝力气都没收,但又像是无意般给她留了一丝气口。

两个人都不肯退让,呼吸随着身体的逼近更加逼近,空气像是撕拉开的绸缎。

很快禾乃就被掐得满脸殷红,脖子更是像要断了一样压迫一团,整个人逐渐意识不清,求生欲让她本能地拽住男子的手。可哪怕落到如此田地,女子充血的眼睛还是不带一丝情绪,更不肯回应他。

李月岭不会对她动手,李月岭不敢。

看在宋裕的面子也好,看在对大业的功绩也罢。果然,在她彻底晕过去之前,男子总还是松了手。

禾乃窒息太久力气全失,又没了唯一的支撑,随着他的放手便不自主地扑倒在地上,大口喘气止不住地咳嗽。等好不容易缓过来,抬头只见李月岭垂着眼俯视她。

“你还说他不生气?”

又是oo的吵闹声,明明大她好多岁,平时一点也看不出来。

可惜她现在喉咙痛得发不出声音,便拿视线牵着他,撑在桌子上才勉强支起半个身子。

李月岭垂下的目光难以挪开,看她单膝跪在地上,腰无力的弯折,全身力气只寄托在一个桌角,可一张脸高高扬起。

女子脖子上红痕难退,两人间隔不足两三步,但氛围却愈加紧绷。

繁杂的饰品碰撞声细碎,污浊的裙摆,她都不在意,一双眼睛透彻明亮。当着李月岭的面拽住他的衣领,稍稍借力,就把他整个人拽弯了腰。散乱的发丝已然靠上男子的面庞,耳边是她的气音缠绵。

“你不敢。”

狼狈不减风姿。男子扭头对上她的眼睛,那缕头发便悄然靠近了他的唇角,若有似无,如同她先前浅薄的吻。

这是李月岭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注视她的目光深处,那种肆意和坦然,满载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侵袭他的眼底。

来不及深思,女子已经推开了他。她好像永远都是笑着的样子,李月岭的脑海里突然出现这样一句话。

“不过李大人既然要我服侍,那我也只能从命了。”

李月岭再抬眼,女子已经站起身。脖子上的红痕未消,衣衫首饰被重新整理好。只有难耐的低咳,勉强证明刚刚发生的一切。她金色的裙摆步步生花,三两息就坐到外室的古琴前。

六年台前幕后,她学会了不少东西,玉指稍拨,琴音曼妙。

春末的风说不出的缱绻,在她指尖勾勒。李月岭却是第一次那么猜不透一个人。

“月岭?月岭?”

安王府,宋裕才拿到书信,转头就看见李月岭站在原地发呆,听见他喊他才恍然醒神。

“王爷。”

“月岭这几日没休息好?”

宋裕似是随口一提,蜜蜡色的瞳孔不做多停留,也不需要他的答案,伸手把信递给他。

“这是皇兄近日调遣的官员的名单,禾禾有我嘱咐,会常去你府中。干脆就由你把名单交给她,她知道该怎么做。”

“她要来我府中?”

李月岭微微皱了眉头,也说不上什么情绪,杂糅一团。想起那双眼睛,他不是很想见她。

“月岭好像很在意禾禾。”

宋裕在王府的时候总显得英武些,更像是人们口中的安王。此刻猜测虽出口,面上其实并没特别的,话也说得顺口,如同寻常寒暄。但毕竟身份不同,怕宋裕多想,李月岭斟酌着否认。

“王爷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