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火烧云如鲸,夕阳洒在老男人肩上,老男人紧紧揽住了自己儿子肩膀。
夜啸雪停下脚步,爱伦捧着青葱甩了甩,两人不约而同看向谈笑的父子两。
夜啸雪抚了抚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又摸了摸爱伦的脑袋。
从来都不是她们有幸入了张家门,而是她们有幸遇到父子两。
克里斯汀双手撑在楼顶护栏,双腿交叉,撅着圆润优美的翘臀,单手托腮,表现得很慵懒随意。
夕阳洒在她立体的五官上。
黄昏时分她总是多愁善感的。
翠绿竹海起起伏伏如波涛,晚风凌乱她的金发,她凝视火烧云的双眼深处藏着一抹化不开的淡漠,孤傲高冷。
……
月明星稀,换上了一件干净长袍的嬴九站在田间,晚风清凉,她抖袖,负手四十五度仰望星空。
她是赤脚走到此处,所以宛如温润美玉雕成的脚上有泥沙。
看见张禾,嬴九抬起一只手用袖子遮住下半张脸,狐狸精般妖媚又散发着贵气的丹凤眼眯起,水光流转,狡黠阴险,“张先生,大晚上来找小女子何事?这不太好吧,让人看见会说闲话的。”
她不怕张禾,一点也不怕,就算张禾上酷刑折磨,嬴九也不会露出一丝一毫的慌张和胆怯,还会用非常挑衅的语气嘲讽,激怒张禾。
张禾走到嬴九身边,轻轻甩了她一巴掌。
嬴九侧头,耸肩,叹气,捂嘴,水光闪烁的眸子幽怨的看着张禾,“九儿真是倒霉,命中居然有你这个煞星。”
“不要扮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对我没用。”张禾按着嬴九的头蹲了下来,迫使嬴九面朝水田背朝天,“你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根本就是披着漂亮人皮的凶鬼。”
张禾使劲按了按嬴九的脑袋八次。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对嬴九这样的人仁慈。
因为对手的仁慈对她而言是可利用的弱点。
对付嬴九这种人,必须比她还要残忍无情,不能因为她幼小绝丽的皮囊而心软怜悯她,不然死的就是自己。
“张先生你的话就是说,你也觉得我很美?”
张禾把嬴九按在水田里泡了几分钟之后,甩了她几耳光,把她打成了一个鼻青脸肿的猪头。
“这副模样才适合你嘛。”张禾蹲在水田笑道。
脸肿成胖子的嬴九跌坐在水田里,双手撑在腿侧,满身泥污,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很清脆开朗,宛如夜间风铃摇响。
半分钟后,嬴九像是要和张禾打水仗,弯腰用手做勺不停朝张禾泼泥水,又笑着把泥水洒向群星璀璨的瑰丽夜空,好像要让它们化作星辰点亮黑暗。
泥水在空中散射开,嬴九望着快速落下的它们,眼眸分外平静,双手还捧着没有泼出去的泥水。
好像在此时此刻,她才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心安宁静。
她安静了下来,额前发丝凌乱遮住大半张脸,看起来像个落魄的乞丐。
张禾被泼了一身泥,他双手插袋,“你这种人,最可恨,不管做了什么事情都不会后悔。”
“你是爱伦的哥哥,对吧?十七岁的神咒师,难以想象,纵观嬴家,神蟾州,欧洲千年历史,不曾有过。”嬴九坐在水田里感慨万千,“你的师父是谁?可认识我家老祖。”
张禾不说话,嬴九抿唇,“说条件,哪怕是让一个凡者成就神咒师的资源,我嬴家也可以给出。”
嬴家只有九位神咒师的原因并非是因为缺乏资源,而是因为全球各大国家的掣肘和忌惮。
“我嬴九可以在此对天发誓,你的话,我都可以答应,哪怕会危害到嬴家利益。”嬴九笑吟吟道,现在的她脸肿成猪头,笑起来很不好看。
张禾冷漠的注视着嬴九,“一万亿。”
“可以。”嬴九毫不犹豫,正色道。
雄踞非洲,不分昼夜在全球疯狂吸血揽财的嬴家不缺钱,十小时内就能把价值万亿的黄金送到张禾面前。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