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你问我,我没有回答,你骂我,说我不在乎你,说我忘记了,可是你知道我不会忘记的,知道我虽然穷,可是也不会省那点钱。”
米大少爷睫毛颤动,她知道他不会忘记,她之所以骂他,质问他是否忘记了。
是她害怕自己在他心里不重要啊。
轻微到不值得一朵玫瑰花。他送自己一朵,胜过别人百朵千朵万朵。
可是他那么的疼爱她,莫说玫瑰了,他甚至还为保护她被人打得遍体鳞伤,他把她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
她只要两眼泪汪汪,他就会马上急得团团转,不停问她哪里不舒服。
“那时候我还小,答不出来,无法形容心底的那一种感觉,不知道如何对你诉说我为什么讨厌被剪去了根茎的玫瑰花,现在我读的书多了,可以了。”
米大少爷不语。
“你问我为什么不送给你,因为我知道被剪去了根茎的玫瑰迟早有一天会枯萎衰败,腐烂,这种短暂的美好让我心疼。”
“它如此短暂的生命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让我想到只有毁灭与无情才是真实并且永恒存在的,是所有事物的尽头。”
米大少爷微愣。她真的有些惊讶。
“我相信我送给你的玫瑰花,你一定会非常爱惜,我不想你因为看见它枯萎的样子伤心难过,不想你闷闷不乐,因为你从小到大都是多愁善感的。”
“小时候,就算我和你解释清楚,你也肯定会生气的,因为没送就是没送啊,包子不听话就该打。”
米大少爷和张禾对视。
良久后,米大少爷睫毛压低,转身进了机舱。
在窗边坐下,米大少爷看着张禾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再见,笨蛋包子,揍你一百次。”
米大少爷开口,但是却没发出声音。
张禾看懂了她的唇语,微笑颔首。
算是答应了。
银灰飞机升入高空,很快便没入了雷电交加的滚滚乌云。
张禾在机场站了一会儿后,低头吻了吻粉红围巾上的粉红猪。
他转身,抬起的脚落下的瞬间,便消失不见,无声无息,没有半点征兆异象。航站楼里的熊孩子以为自己见鬼了,不停拉扯父母衣服,大喊大叫,被痛打了一顿屁股。
……
……
张禾回到竹林的时候,正好看见夜啸雪把一份合同丢在地上。
这是一份转让七星子措的合同。
夜啸雪理都懒得理。
夜啸雪是一个有点霸道的少女,她的温柔是对人的。
对岳父张平成,小姨子爱伦她不敢嚣张跋扈,但对外人,就算是世界之巅的神咒师她都不太放在眼里。
夜啸雪是神咒师,也不是。
在七星子措方圆百里,她是。
她的命格,灵魂与七星子措已经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世界上迈入神咒师的方法并非唯一。
竹林雨后的清风沁人心脾。
雨本该还会继续下半天,夜啸雪挥手扫去了乌云。
所以此时此刻的张家竹海沐浴在暖暖金光之中,而十几公里外的宁城乌云密布,细雨绵绵。
夜啸雪身前十步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男子双目无神,一片死灰,宛如一具傀儡站在枯叶上。
夜啸雪想得到答案,向来都是搜魂,因为她很懒。
她虽然能持续数年不间断的在凌晨五点起床做早餐,通宵给爱伦熬中药,但她骨子里真不是一个好动勤劳的人。
她能起的比鸡早,不分寒暑,是因为她喜欢张禾,想嫁给心爱的张哥哥,仅此而已。
“张先生,麻烦帮我舔一下脚。”夜啸雪抬起一条腿。
张禾一脸黑线,自己的宝贝大老婆真是在网上摄入太多奇奇怪怪的知识了。
“张先生,现在,马上,你不是最爱舔i我的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