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舒冷艳的眸子加深,这天高皇帝远的破地方,连拐卖妇女逼良为娼的事都干的这么明目张胆,真是猖狂到无法无天。
不行,她得想办法了解这艘船上的情况,最好能将这黑窝一把端了。可这里不是京城,她不是金枝玉叶的大小姐,只是案板上的鱼肉自保都难。
又被关了一夜后,房门终于响了。
二人已经快三天没正经吃过一顿饭了,早已饿到浑身无力眼冒金星。
“两位姑娘不知休息的如何呀?”那老鸨好似要扭断水蛇腰般进了二人的屋子,满脸笑模样的看着比面团还要软的两人。
“好心的姐姐,给我们一口吃的吧,我们已经三天没吃过饭了,再这样下去便得活活饿死,不管你抓我们来做什么总不愿意就这么打水漂了吧?”阿篱有气无力的看着进门来的老鸨,怯生生的求道。
“而且,她……她有些发热,若是再不管一管怕是凶多吉少了!”说着姑娘又怜悯的朝着沈云舒的方向看了一眼。
沈云舒闭着眼睛靠在一旁,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
“什么?她发热了?”三十多岁的老鸨还没来得及夸阿篱是个嘴甜的,便听说摇钱树要倒了一半,赶忙上前查看。
“她怎么回事,果然生的娇贵就是不好伺候。”老鸨自言自语的抱怨着,被抓来的姑娘没有几个自愿伺候人的,不上点手段怎么能让她们乖乖听话。原本想着饿几顿省了皮开肉绽破坏卖相,这可好还没用她动手,自己便倒下了真是不中用。
“麦子,去叫后面煎两幅退热的药,再送点火腿肉粥过来。”老鸨没好气的吩咐道,真是晦气,若不是看她一等一的好皮相,早就直接给扔河里喂鱼了!
“你也最好听话些,别让我知道你们两个偷偷搞什么花样,否则嬷嬷我对付人的手段有的是!”老鸨恶狠狠的看了阿篱一眼。
“嗯嗯嗯!”阿篱向后缩了缩身子,老鸨再往前她也能吓到晕倒的模样。
老鸨看着阿篱这副胆小如鼠的模样,虽然好控制但少了乐趣,真是白白长了一副好皮囊。
“让她喝了药快点好,不然就扔下去喂鱼!”老鸨沉着脸警告后便出了房门。
“……知道了!”阿篱小声的应着,连连点头称是。
“哐当”一声后,屋子里又安静了,阿篱连忙起身走到沈云舒身边摸着她的额头,确实有些烫不过比前两日好多了,再喝两幅药估计便能痊愈。
原本都已经好了的伤口,因为这两日的颠簸劳累加上食不果腹又隐隐变红。
看来,这道伤疤是注定留在她身上了,阿篱有些幸幸的想着。
“云舒姐姐,你好些了吗?我喂你喝粥吧!”她看着双颊点点酡红的沈云舒轻声道。
“不用,我自己能行。”沈云舒接过阿篱递来的粥碗,叫她也赶紧去吃。
没有力气,说什么都白搭。
两人吃了带肉的米粥才算活过来,就眼下的情景就算这碗粥下了料都得吃,真是倒霉催的。
她们得出去,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外面的声音越来越热闹,她们的房间在大船的尾部。
沈云舒有些精神后,便撕扯下一块白色的里衣,用石黛写下“映春河画舫船速来,云舒。”几个大字后用贴身的荷包装好。
一日后,有丫鬟专门过来为二人梳妆打扮,沈云舒只好将荷包贴身藏着。
“今日让你们出去长长见识,都机灵着些学着点,董事的好姑娘才不会吃苦!”老鸨靠在一边摇着手绢兴致勃勃的瞧着被装扮的二人。
二人一直没有激烈的反抗过,老鸨对待二人也比较松弛,只要能乖乖配合谁愿意把她们打的皮开肉绽。就算让她们随意走动也逃不掉,若真想跑便只有跳河一条路,到时候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两人老实的像个木偶一样,可又有细微害怕的表情让老鸨更加放心。
“嬷嬷,这是要我们去哪里?”阿篱看向门口处担心的问道。
沈云舒一脸气愤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