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在忙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最近很忙,我们就躲远些让她安静几天吧!”阿篱神色自然不似作假。
“那好吧,毕竟主母对我们当真不错,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不拖后腿还是能做到的。”郑姨娘讪讪点头。
几位姨娘也没了动静。
如今这不起眼的庄子里,除了阿篱与劲草,还有四个姨娘,四个丫头,两个门房,门房是阿篱自己的人,若真有事通风报信也快。
因为将洗衣做饭的婆子都留给了沈云舒,庄子里的几人一时间很难适应新生活,今天的饭糊了,明天的菜咸了,后天打水的小丫头细皮嫩肉差点掉井里,总之日子过得鸡飞狗跳,阿篱却充耳不闻只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数日子。
偶尔也不惧严寒的站在院子里,等待着年后的春暖花开,她不怕等待的时日漫长,只愿她一切顺利平平安安就好。
朝堂之上也到了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蛰伏了近百天那头终于按耐不住了,开始有了一些小动作。
一开始几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二皇子身上,毕竟只剩下他一个有靠山的皇子,皇后虽然有嫡子可三皇子年纪太小,皇后将关爱都给了大皇子,近两年都不怎么关心朝政一心礼佛,大皇子被关押后她更是自责请罪,好久都没出过佛堂。
虽然大皇子是养在皇后身边的孩子,可早年皇后一直没有亲子,对大皇子那也是无微不至,甚至有些溺爱,所以大皇子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后,她也没脸再面对皇上,一个人去佛堂思过。
如今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众大臣的眼睛都在紧盯着剩下的三个皇子,有站队的,有观望的,皇帝整日炼丹还想着长命百岁呢,压根没提立太子的事情,搅的人心惶惶。
沈家就比较简单了,不用左右摇摆便立场分明,好处是一荣俱荣,坏处是一损俱损,除了拼一把没有别的出路。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若不是叶表弟脱颖而出,那么始终有一把刀悬在沈家的房梁上,一旦被人发现妹妹男扮男装的欺君大罪,新君想来个抄家实在是太容易,就凭对方搞了这么多的小动作,也不像是能给沈家留活路的样子。
所以她们与叶表弟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其余人全部都是敌人。
“俞美人近来经常出入皇后的宫里,与皇上炼丹药也越来越频繁。”赵琼华将近来打探到的事情告诉沈云舒。
“表姐,我看皇后的尾巴是终于藏不住了,只是她一向看不惯俞美人,怎么就和她有联系。”叶淮清坐在太师椅上皱眉思索。
“要么本就是一伙的,要么就是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软肋,比如孩子。”沈云舒想到俞美人生下的小公主。
“那我们还要再等吗?”小将军一袭红衣坐在沈云舒旁边,腰间的长剑透着凌厉的剑气。
“不等了,最合适的时候才叫时机,再等下去就晚了。”她手指轻轻的敲在桌面上,表情轻松的像是在谈去哪里吃饭一样。
沈云舒眼神望向窗子的方向,清冷中透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大皇子被皇后推波助澜失去了父皇的信赖后,皇后一派与二皇子一派的矛盾顿时被摆在了明面上,暗地里也打的不可开交,那时叶淮清还没有被封为贤王。
因为叶表弟一直担着义子的头衔,皇后压根没想到他会是第一个被封为王爷的人,更没想到皇帝不装了直接与所有人摊牌。
而且作为一个有军功的皇子,在京城中的名声又不错,大臣瞬间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私下里贤王府的门庭都热闹不少。
原来没人关注的小可怜,如今不仅成了有实权的王爷,竟然还有将军府为他撑腰,似瞬间从平地拔起的高楼,叫皇后与二皇子坐立难安。
皇帝力不从心的看着奏折,俞美人款款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