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有系统给的记忆,他也得出了食糖价格暴涨的结论。
骆白捧着茶喝了口,满足地喟叹:“毕竟是天才呢,到哪里都不会埋没我天才的光环。”
郭通达:“……”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么认真的自夸真的好吗?
旁边,骆父满脸骄傲,与有荣焉:“我儿机智。”
郭通达:“……”还是继续看数据表吧。
骆白放下茶杯,起身:“你们慢慢看数据表,我先上楼。对了,这件事先不要泄露出去,保密。”
这么重大的事情,骆父和郭通达自然知道分寸。
这事儿目前也是猜测,虽说万无一失,但最好也别露出去半分。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意外。
骆白:“还有一件事,经过这次糖业风波,爸和郭叔能不能总结出一个正确结论呢?”
闻言,骆父和郭通达面面相觑,一时不解其意。
骆父率先问:“大宝,你是想暗示我们什么?”他大手一挥:“别藏藏掖掖,直说吧。”
郭通达若有所思:“是不是跟市场有关?”
他心中隐约浮现一个念头,一时半会儿却也抓不着头绪。
骆白弹了下手指:“没错。全国都遭遇了这场糖业风波,然而最根本原因,不是政策的问题,而是我们对市场的不了解。农民、二次加工的制糖工厂,对市场半点了解也没有,也是因此找不到供销渠道。”
这一次如果没有国家调控,那么整个南方制糖业就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都萎靡不振。
因为真正赚钱的是那些掌握和了解市场的供销商人,而脱离市场的制糖厂和蔗农全都会被打击得再也没有种植的信心。
如果他没有提前整理出结论,那么整个西岭村也会损失惨重。
想要进行农业改革,那么掌握市场就是迈出去的第一步。
郭通达和另外两位外河城老板从车里走下来,机灵点的人立刻联想到周永利之前提过的市场渠道。
他们争相传诵,很快新市场渠道到来的消息传到所有蔗农耳中。
一锤子买卖的蔗农不以为意:“其他人该操心的事,卖是卖得出去,但肯定涨不到哪去。”
签下高收益合同而没领到钱的蔗农喜忧掺半,但也的确没抱太大希望。
他们种糖蔗最少五六年,糖价暴涨,但糖蔗价格却没有涨多高。
原因还在于之前的供销模式,蔗农和市场完全脱离,所以市场的变化影响不到他们耕种。
稳妥,风险少,但收益也不大。
少数通透敏感的蔗农从国家政策的转变中察觉到隐藏的风险和利益,之前在观望。现在机会送到面前,于是他们握紧机会咬牙赌一把。
实际心中估算最幸运的情况,也不过是糖价和糖蔗价格能恢复到跟前两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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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利和骆父齐齐出来迎接那两位外河城老板,连同郭通达一起进厂里洽谈。
两位外河城老板直截了当:“先去看食糖质量。”
太过直接,显得傲慢不通人情。
郭通达知道两人没有其他意思,就怕周永利和骆父两人误会,心生不悦。
结果周永利很爽快地说道:“成,正巧刚运送几吨糖蔗过来,正在榨。您二位赏脸指点,看我们这制糖厂哪个工艺步骤不行,好让我们制糖厂学点外河城百年制糖工艺,偷点师。”
周永利这话说得爽利大气,真心实意,倒让两位外河城老板心生好感。
外河城名为糖都,自清初就是制糖老城。
传至今日,其制糖工艺炉火纯青,提纯的食糖产量最高,提炼出来的食糖最雪白。
即便是甜城广右省也达不到外河城的制糖手艺。
郭通达和骆父缀在身后,琢磨道:“周厂长那臭暴脾气什么时候改的?我差点以为他会阴阳怪气的撕回去。”
骆父:“大宝提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