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中蓦地一震,双眸一抬便望向了姜尚,他面容淡漠,亦是望着我。
方此时,巷道外头的集市却骤然喧闹了起来,太多太杂的人声,我大多是没听真切的,只隐隐约约听见一个青年男子的声儿在那边嚷道
“听说了没?西岐西伯侯的大公子伯邑考被召入朝歌王宫了”
风波
☆、错过
春日的晨,尚有春寒料峭。
朝歌王宫的清晨,清冷得有些冰凉。
不像青丘浦的清晨,风中会有丝丝的桃花香,会有点点泥土的气息,会有声声雀灵的啼鸣,甚至那从天之涯吹来的风,都捎带着一阵仙乐袅袅。
站在青丘浦醴泽旁,只消抬头望上一望,便能望见东荒大泽那浩渺的烟波。
而今,在这个地方,便是登上了这座王宫的摘星楼,她也是什么也望不见了。
“娘娘,晨间风大,您仔细身子。”
一道清丽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她双眸微动,从深浓得几近令她窒息的回忆中回到了现实,微微回头,望见一张清秀中尚带几分稚嫩的面容。
她侧着头望着身后的女子,只见那是一张不过十三四的面容,有些记不起这名侍女的名字,是以她微微蹙了眉,往脑中的记忆之中搜索了起来。
也正是这当口儿,小侍女将手中握着的一件披风披上了她单薄孱弱的双肩。
眸子不经意间一瞥,她的容色骤然一变,立时便寒了眸子。
纤细柔美的右手扬起,当那声清脆的声响落地时,小侍女的左颊上已然多了五道细长的红印。
小侍女被那股力道直直打得跌坐在了地上,捂着脸颊,双眸中闪着点点泪光,溢满了浓浓的惊恐之色,丝毫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招惹到了王后娘娘。
“本宫嗓子不好,待见不得狐狸的皮毛,你这该死的东西,舀一件狐裘披风往本宫身上披,莫不是想让本宫活活咳死么?”她冷着眸子,居高临下地睨着那名可怜兮兮的小侍女睁着一双兔子般的双眼望着她。
“娘娘,奴婢是昨日才来娘娘宫中的,奴婢真的不晓得啊!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小侍女泪眼汪汪,跪着爬到她的脚边,捉着她的裙摆哭求道。
“……”她杏眸凛然,眼中不带一丝的情绪,沉着嗓子便高声唤道,“来人啊”
“娘娘……娘娘饶了奴婢……”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时,数名侍卫打扮的男子便垂着头恭恭敬敬地在她身前跪了地,异口同声地应道,“王后娘娘。”
“将这没用的东西拖下去,乱棍打死。”
温婉动人的声线道出了一句不带丝毫温度的冰冷话语,飘散在微凉的晨风中,竟是有几分说不出的诡异苍凉。
“诺。”数名侍卫领命颔首,语毕便站起了身子,朝那苦苦拽着王后裙摆的小侍女走去,架起那小侍女的双臂便朝外拖去。
“不!不……娘娘!娘娘!娘娘饶命……”
小侍女的哭喊,已近沙哑。
“慢着”
侍卫的脚步一顿,小侍女的哭肿的泪眸中浮现了一丝丝微弱的希冀,“娘娘……”
“还是不要乱棍打死了……”她朱唇微扬,勾起一抹倾尽风华的浅笑,脚下的步子缓缓地朝着小侍女迈了几步,走近了,微微弯了身子,伸出纤美的右手,托起了那小侍女的下巴,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娘娘……”
“呵呵呵,”她面上的笑容优雅而淡然,又抬起头朝一名领头的侍卫道,“本宫听说,虿盆修建好了?”
“回娘娘,陛下命人日夜赶工,将好于三日前完工。”侍卫万分谨慎地回道,额角都泌出了一丝细汗。
“唔,极好,”闻言,她满意地颔了首,复又笑道,“将她扔进虿盆,让本宫瞧瞧,陛下口中那世间最厉害的几种毒蛇,究竟是怎么个厉害法儿。”
“诺。”
“娘娘!娘娘饶命!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