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冷冷清清的,平时工作也忙,照顾不好自己,我去陪着他。要是有空了,你就来矿上看我。”
齐小弟也说:“姐,你放心,我能照顾好妈。家里的事不用,也不该让你操心……家里对不住你,你过得越好,我和妈才能越安心。”
齐家红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个小弟。
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原来他已经成长为一个大人了。
后来的后来,齐家红偶遇过一次齐老头。
他穿着脏而陈旧的外套,看起来像是还没退休时单位发的工服,鞋子被磨破了洞,半只脚狼狈地露在外面,接受他人目光的检阅。
而齐老头麻木地坐在墙角晒太阳,行人匆匆从他身边经过。
他漫无目的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眼中无光,像一只要被主人扒皮吃肉的老狗,丝毫不见此前一家之主的派头。
齐大哥之所以还没有把齐老头赶出家门,是他还需要齐老头的退休工资,但他需要的是退休工资,而不是一个邋遢的老头。
齐老头原本还在窃喜着齐老太被赶出家门,而他没有,但齐老头没高兴多久,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是活体储蓄罐,除了往出吐钱,没有任何作用。
要不是退休工资必须得在本人活着时才能领取,齐大哥并不在乎亲爹有没有喘气。
这就是他的儿子。
齐老头在人生的暮年终于意识到这一点,却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