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指甲剪半压在江叙身上,顺手撩起江叙的衬衫下摆,把 布料垫进了指甲剪里,又牵起江叙的手,作势去剪他的指甲。
因为要做手术,江叙的指甲修剪得很圆润,微粉的指尖被沈方 煜捏在手里,后者尝试著剪了几下都没成功,视线突然往下滑了滑。
江叙胸口的扣子本就被扯开了,三个红点相得益彰地出现在一 片冷白之中,眼下他的衣服下摆又被掀了起来,一件饱受蹂躏的衬 衫县县垮垮地挂在他身上,却什么都没有挡住。
他的腰很窄,腹肌很紧实,沈方煜握著江叙的手,突然鬼使神 差地低头亲一下江叙的小腹。
「你干什么?」江叙指尖一颤,猛地抽回手。
沈方煜的嘴唇很烫,余温还残留在他皮肤上。
「你看……我就说,布包著剪刀,就剪不了了。」
沈方煜把指甲剪丢到一边,手却扶上了江叙的腰。
「所以……我先来。」
江叙下意识绳紧了腰腹的肌肉,却显得那些线条变得更加漂亮。
「你来就来……摸我干什么?」江叙脑子有些晕。
「你不献身给我当个小白鼠吗?」沈方煜问,「不然怎么验证?」 见江叙迟疑了一瞬,沈方煜又信口胡说地给他画了个不存在的 大饼:「放心,等会儿换我,你又不吃亏。」
「你……」
「别紧张。」
他凑在江叙耳边亲了一下,「我保证……不会让你 不舒服。」
大概男人在床上花言巧语是与生俱来的本事,喝醉了都不影响 发挥。
沈方煜一边说著安抚人的话,一边趁著江叙还没理顺思绪, 推著他的脚腕把他的腿折到了胸口。
「咔嗒」一声,江叙突然听到了笔帽被打开的声音。
医生口袋里一般都揣著三种颜色的笔,红色标重点和化验单, 黑色记笔记和日常使用,而蓝黑色则是经典的病历笔。
因为蓝黑笔里的铁盐墨水保存期最长,最不容易被水洗掉,加 上它能够随著时间变化,由蓝色变得越来越黑,所以在手抄病历的 年代,拥有著不容取代的地位。
江叙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别用蓝黑笔」,墨水冰凉的触感便已经 伴随著纤细的笔尖落上了他大腿内侧的皮肤。
有点痒。
沈方煜叼著笔帽,闻言顿住笔尖,把笔帽拿下来握到手里,对 神情略紧张的江叙笑道:「放心,红的,好洗。」
他说完在江叙的大腿内侧潇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冷白的腿 根因为反复的触碰和亲吻被染上了粉,而另一个人的名字出现在这 绝对隐私的部位,彷佛诉说著某种隐秘的暧昧。
「你真拿我当小白鼠了?」江叙瞪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还要在我耳朵上打个标?」
沈方煜亲了亲江叙的膝盖,重新盖上笔帽,贴到江叙耳边:「不 是想做标记,就是觉得漂亮。」
他说完又嫌不够似的补上一句:「特别漂亮。」
江叙移开视线,哑著嗓子道:「你哪儿来的笔?」
「刚找指甲剪的时候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来的。」沈方煜说。
江叙:「……」
沈医生的笔无处不在,除了白大褂的口袋里。
见江叙不说话,沈方煜主动问:「那我开始了?」
他黏糊的目光落在江叙有些泛红的耳根上,灼热得彷佛能透过他的皮肤。
江叙侧过脸,从枕边摸过手机,定了个二十分钟的倒计时,丢 到沈方煜手里。「二十分钟?」
沈方煜说,「你对我也太没自信了。」
江叙斜睨了他一眼,没出声。
课上讲过,教科书学过,文献也写过,五到十分钟是大众水准, 更别提眼前这位还是第一次。
沈方煜看懂了江叙的眼神。
「江叙,我劝你不要在床上挑战我的尊严。」
而江叙眼里是明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