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映照下时明时暗的轮廓发了会儿呆,骤然反应过来:“霍成春?“他问:“你怎么在我车上?"
“我靠,“霍成春让他一说也给吓清醒了,“这不是我家的车吗?”
“你看清楚这是我的司机,“李亚雷分析道:“你是不是和章澄上错车了?”
霍成春:“……”
他给王伯打了个电话,果然,章澄正在他家司机的后座上酣睡。
“你问问章澄家在哪儿,把他送回家吧,他要是不清醒了,就先把他送到我家。“霍成春跟王伯交代完,又对李亚雷道:“让我去你家住一晚吧,反正我明天没事,懒得折腾了。”
“哎你挺自来熟啊?“李亚雷说。
“这么多年老室友了,你家我又不是没去过,“霍成春说:“还是说李总家金屋藏着娇呢,要是你有对象了我就不去了,避个嫌。"
李亚雷顿了一会儿,妥协道:“那你来吧。
两个人到家的时候夜色已经深了,连月亮都藏进了云里。
霍成春打量了片刻李亚雷的豪宅,感慨道:“换房子了?看来李总这几年混的不错啊。”
“你要当年没出国留学,老老实实继承你老爷子的家业,现在说不定宅子比我还大。“李亚雷给他丢了双拖鞋,又叫保姆去给他拿没穿过的睡衣和内裤。
"赶紧去洗澡,"李亚雷把他推进浴室:“我警告你,你可千万别在我家吐。”
霍成春含混地应了,李亚雷转头对保姆说:“把客房收一下,等会儿他出来了你带他过去睡。"
“好的李先生。“保姆应完就去客房重新铺干净的床单去了。
李亚雷拿了衣服去主卧的卫生间冲了个淋浴,喝完酒眼睛有点发沉,他特意把水温调低了一点,让自己稍微醒醒神。
浴室里连着音响,随着水柱冲刷而下,播放着舒缓而安枕的钢琴曲,李亚雷平日里很喜欢听这些,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大概是有几分莫名的感慨与愁绪,他越听心里越堵,最后索性关了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