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又变成了一道?轻而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廓,明知?故问道?:“想去开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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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赵慕予的注意力从门外拉回?到江舟池的身?上。
可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用一双眼泪还未干透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他,如同一场无声?的抗议。
不过,就算是等不到赵慕予的回?答,江舟池也?不介意。
他将她?的紧张和担心尽收眼底,带着凉意的手指轻揉她?柔软的耳垂,像是为了缓解她?的情绪,又像是在缓解自己的欲望,冷淡的声?线放柔了几分,告诉她?方法,哄她?开口:“只要你说?你会退出节目。”
话音落下的瞬间,赵慕予终于找到了江舟池这次犯浑的原因,却丝毫没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她?摘了红绳,江舟池生气?,她?可以理解。
可现在她?只不过是去参加一个和他无关的节目而已,他凭什么要求她?退出。
他每次都?这样。
一旦她?做了不如他意的事,就来折磨她?。
以往赵慕予一心想着息事宁人,最后都?会选择妥协。
结果呢,到头来换来的只不过是江舟池一次又一次变本加厉的欺负。
这一次,赵慕予不打算退让了,不甘心地顶撞了回?去:“难道?我不能参加这个节目吗?不对,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参加什么节目。”
这话没留给江舟池任何反驳的余地。
因为他的确没有资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舟池低敛着眉眼,沉默了一息。
再开口时,声?线里的阴郁褪得干干净净,他低声?问她?:“那你什么时候愿意给我一个资格。”
话音一落,还在不停播放的手机铃声?也?戛然而止。
这次门外传来的是许可的声?音。
她?挂断了电话,对丁晓晓说?:“木鱼应该是有事出去,忘带手机了。我们一会儿再来看?看?吧,一直在这儿等着也?没用。”
“也?行?,那走吧。”丁晓晓很爽快地同意了许可的提议。
两道?脚步声?在走廊上越走越远。
赵慕予却忘了放松紧张的心情,只听见了江舟池的那一句,那你什么时候愿意给我一个资格。
蕴着几分乞怜意味的语气?就像刚才找她?要第?二条红绳。
只不过这一次,他是在求她?给他一个资格,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干涉她?的资格。
“求”。
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江舟池扯上关系的一个字眼,赵慕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把它用在江舟池的身?上。
她?不想再这样没头绪地胡思乱想下去,别过头,闭上眼,免得被江舟池干扰本就不坚定的一颗心,而后竭力装出无动于衷的样子,冷漠道?:“我没资格给你资格。”
这话听起来像绕口令。
但除了这句话,赵慕予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一时间,没人说?话的空气?再次冷却,只剩下冷气?运转的声?响。
赵慕予的眼睛还闭着。
她?看?不见江舟池的脸,只觉得在她?说?完后,他似乎扯出了一个笑,像是轻哂,又像淡嘲。
没一会儿,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一道?关门声?。
赵慕予一愣,缓缓睁开了眼。
遮挡住她?视野的江舟池已经消失不见,笼罩着她?的那道?黑影也?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江舟池走了。
没有留下一点来过的痕迹。
如果不是脸上还残留着几道?泪痕,赵慕予恐怕会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一场关于江舟池的先甜后苦的梦。
赵慕予抬起手臂,搭在眼睛上,应该彻底放松下来才对,可没一会儿,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