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经常埋怨江舟池总是捉弄她,实际上,她心里也清楚,每次遇见这种事?,与其像她这样?藏着?掖着?、避而不谈,倒不如像江舟池这样?大?大?方方摊开了说?,反复地说?。
这大?概就是脱敏治疗吧。
唯一的坏处是,这会显得在意这件事?的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江舟池则是完全不受影响。
好在这么多年,赵慕予早就习惯了。
她已经学会了怎么样?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甚至还可以游刃有余回江舟池一句:“豆腐太清淡了,吃得不过瘾。”
闻言,江舟池抬眉笑笑,没再说?什么,坦然接受了她对于他“清淡”的评价。
结完账,赵慕予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虽然今天是最后一次的节目录制,可她和江舟池好像无?意中形成了一种默契。
他们都没有赋予这一天什么特别的意义,而是把它当成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的最普通的一天。
在餐厅吃完了丰盛的泡面,他们消了消食,又在雪场玩了其他的游乐项目,最后,一起从山顶走下?山脚,走到太阳逐渐西坠。
就算是到了分开的那一刻,他们也没说?什么煽情而伤感?的离别词。
只不过在收到节目组递来的最后一张任务卡的时候,赵慕予没有再像往常一样?念出来。
打开后,她自己看了一眼,而后便?把任务卡装回到信封里,语气?和往常一样?,甚至还带着?一点轻快,向?江舟池提议道:“我们来猜拳吧,一局定?输赢,输的人先走。”
这一次,江舟池又没能看见任务卡。
可他没有再像第一次在咖啡厅里那样?,要求赵慕予分享。
因为她的话是最好的提示,足以让人猜到,卡片上面写的大?概是他们之间的假想?恋爱关系到此结束之类的话。
在江舟池同意了提议后,赵慕予又和他玩起了心理战,把自己的战略提前说?了出来:“我准备出剪刀,你呢。”
江舟池:“石头。”
赵慕予:“……”
都到最后一刻了,也不让她赢一次。
赵慕予在心底轻哼了一声,决定?用?实力说?话,干脆地说?了一句“好,那来吧”,便?没再废话什么,喊起了“石头剪刀布”的口令。
她知?道,被独自留下?的人很孤单,所以,她想?让江舟池先回去?。
然而,当随着?口令落下?,一大?一小?两只手同时伸出来以后,赵慕予还是输了。
她原本要出的“剪刀”变成了“布”,想?赢江舟池的“石头”。
而江舟池似乎又预判了她的预判,说?好的“石头”也变了卦,变成了“剪刀”。t?
看着?最后的猜拳结果,赵慕予沉默了几秒,抿着?嘴收回了自己的“布”,不满地小?声嘟囔了一句:“又耍赖。”
江舟池听见了,薄唇轻牵,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淡声道:“愿赌服输。”
赵慕予:“……”
早知?道就说?三局两胜了。
如今事?情已成定?局,赵慕予没办法再反悔,只能遵守自己定?下?的规矩,认输道:“行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江舟池看着?她,没说?“再见”,也没说?任何和道别有关的话,只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节目组的车已经开了过来,停在雪场的入口处。
赵慕予转过身,背对着?镜头,一步一步朝那辆车走过去?,没有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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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留在原地的摄影组只拍摄到商务车驶出镜头外为止,但这辆车是真的要开回民宿。
施沛已经在车里等着?了。
在赵慕予上车后,施沛帮她摘了麦,而后为她送上一束花,祝贺她:“赵老师,杀青快乐!”
赵慕予笑着?接了过来,说?了一句“谢谢”。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