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脚还没迈出去,余光便瞥见?身后的江舟池也慢悠悠跟了上来,一副要和她一起出去的样子。

“……你干嘛。”赵慕予停下脚步,无语地盯着他。

江舟池:“当跟屁虫。”

“……你能不能分?一下时?间地点!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俩刚才一起躲在这里吗!”赵慕予没控制住,终于还是吼了他一声。

发?泄完,她又平息了一下怒气?,心平气?和道:“我现在先?出去,你大概过三分?钟再出来。还有,待会儿?重新录制以后,你别再和我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了。”

却不料江舟池听完,如同听了一个什么笑话,眉梢轻挑,用词很礼貌,语气?很冷淡,问她:“请问你现在是在用什么资格管我。”

赵慕予:“……???”

怎么又把话题绕回到“资格”上了。

就为了报复她刚才的那句“假资格”吗?

赵慕予一噎,明明应该生气?,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当年和江舟池第一次一起上学?的事。

那时?候,她要求他不准在外面说认识她,结果在公交车上被他怼了一句“我认识你吗”。

现在的状况简直就是当年的翻版。

赵慕予意外,又不意外。

对于江舟池的锱铢必较,她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

在外人看来,他是个情绪稳定的人,因为对所有事都?不在乎,也就很难产生什么情绪波动。

可他总喜欢对她斤斤计较,每次因为她的一句话生气?,也从?来不会直说,只会用同样的方?式让她感同身受。

赵慕予心里清楚,不解决“资格”的问题,她今天是走不出这个小木屋了。

于是她不再对此避而不谈,也懒得废话,直接让江舟池开条件:“说吧,我要怎么做你才愿意和我分?开出去。”

可江舟池没有回答,只半敛着眸,睨着她,反问道:“我现在有资格管你了吗。”

赵慕予:“……”

她知道江舟池的执拗劲儿?又上来了,被他磨得没了耐心:“你到底想管我什么。”

江舟池:“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赵慕予:“……”

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非要听见?她的回答才行。

赵慕予是一个特别随遇而安的人。

可江舟池总能激起她那少得可怜的胜负欲,要不是场合不对,她恐怕又和他硬碰硬了,但这会儿?只能顺着他的意,回道:“昨天穿的不是这一件。不是。行了吧。”

闻言,江舟池松散了神色,没说话了,只抬起左手朝她伸去。

赵慕予一看,立马条件反射地捂着脖子,以最快的速度往旁边迈了一大步,一脸警惕地盯着他:“我不是都?回答了你的问题吗,又想干嘛。”

小木屋的门重新缓缓合上。

屋内亮了一瞬的光线再次暗下来。

江舟池轻瞥了一眼赵慕予闪躲的动作,收回落空的手,神色未变,淡声道:“头发?乱了。”

“……哦。”

原本是想帮她整理头发?。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江舟池后,赵慕予也没有对他产生一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愧疚,要怪只能怪他不干人事的前科太多,任何一个正常的举动都?会被她认为是别有用心。

赵慕予放下捂住脖子的手,理了理头发?,也没领江舟池的情,反而小声吐槽了一句:“装什么好人。我头发?乱了还不都?是因为你。”

江舟池听得清清楚楚,也没反驳什么,对赵慕予的不满照单全收,“嗯”了一声:“怪我。”

赵慕予:“……”

江舟池替她重新拉开了小木屋的门。

赵慕予没有犹豫一秒,立刻走了出去,等到完全离开玻璃花房才放松警惕。

耳边也回荡起了刚才苏糊对她的开导。

面对如此不要脸的江舟池,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