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贡献给了他,亲也亲了,摸也摸过,他这样快的就转投他怀,传出去实在很丢大哥脸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哥当真只有一小截儿金针菇,日后还用不用抬头做男人了……”
那最后的一句细小如蚊蝇,然而却又偏偏咬字尤其清晰,这哪里是好心替花云间泄火出气,分明就是火上浇油!
虽知道这胖子耍的是什么鬼心思,花云间的脸色亦还是越发难看了。一双凤眸凝着不远处一高一矮的二人,靠得那样近的距离,一个满面羞恼抬头嗔怒,一个笑眸弯弯好坏尽收,有大雨滴答落下,他们便又同时覆着长长黑裳迅速地往桃花树下钻,连脚步都是那样齐整……该死的,怕被本少爷看清,那只笑面狐狸就让你如此放心么?
分明只差了一瞬便能将那臀后的猫腻看清,怎么知道凭空却杀出来这样一个不知来由的男人。最是个高傲不肯服输的性子,花云间心里头说不出理由的不爽快,俊朗眉宇间那缕黑云更甚:“哼,听你的意思……可是已经想好了如何惩治他?
嘿嘿~~正中下怀!
胖子使劲捺着嘴角:“京城谁人不知小弟性纯良、重义气,自然事事要替大哥想个周全~~!小弟已着人打听,那卫貌平日里顶喜欢去的就是翠香苑阿满姑娘的屋里,阿满可是暗恋花兄好些时日了,小弟给了她些银子,只说是替你办事,她便立刻答应下来。今夜她先将卫貌灌进合欢散,带小弟在乱坟岗将那娘娘腔往麻袋里头一装,再往卫貌窗子里一送……嘿嘿~,等生米煮成熟饭,一来可将花兄名声洗白,二来还可一箭双雕报了那夺鸟之仇。你看是如何?”
他娓娓道着,兴奋得满嘴口水乱喷,因见花丛之下少年脸色不明,便又很“关切”地添了一句道:“呃……花兄,你可是舍不得那娘娘腔?……没关系没关系,若是花兄果然爱那小贱男,小弟这一番苦心作罢也无妨~~”
“少爷,少爷,老太太让小的前来送伞!”天空乌云压得更甚,桃花林外有小厮举着竹伞边嚷嚷边向这边跑来。
“哼,他若果然是‘他’,便是扔给十个卫貌糟蹋,爷都由得你去。”花奶奶的唠叨天下无人可比,花云间甩了袖子,顶着大颗雨点迎上前去:“……对了,给我去查查那公子墨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那末后的一个‘他’,让胖子听得好生抑郁……什么叫“他若果然是‘他’?”
忽然间觉得大哥自从在河里被潘寺春勾了魂,这几日突然便得深沉了。傻愣愣站在原地,眼看着花云间一袭月白长裳渐渐隐在桃林之外,好半天才恍然该回家了。
“哗啦”乌黑的天空又一道闪电划过,春日的天啊总是说变就变,那倾盆大雨终于满天地倾泄而下。
***
下了雨的香粉街与往常的浓脂艳粉又是另一种光景,女人们三五成群尚在街心闲逛,措不及防下纷纷用小袖遮着脑袋到处躲藏,一双双小巧金莲,溅得一条青石长街雨水滴答滴答,干净彷如才用皂水儿漂过的屏风一面。
街边摆摊的阿婆阿伯们此刻也忘了避讳,收起摊儿亦往妓院门边蹲□来躲雨;那姑娘们此刻也忘了嫌脏,自动将位儿腾开一块,乍看去楼上楼下一片青红白绿,挤挤攘攘间谈笑嘁嘁,好生是个热闹。
春香与赵墨共遮着一件黑色长裳跑在空荡街心,瓢泼大雨溅得她半边儿肩膀尽都湿透,赵墨看了,便伸出手将她往身旁一揽。
春香才要推开,却又听他道:“见红的日子,被雨水淋了可不好。”
二人互相对看了一眼,黑裳下四目濯濯,眼里头竟然只独独映下对方的身影潋滟。
明明是只讨人厌的色狐狸,春香心中却突突地跳了起来。人生第一次与一个男人这样近的接触,分明是今生才相识,却第一眼就被他将所有洞穿,心里头对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生出奇怪恼厌,便又扭过头去不肯看他。
此情此景,赵墨忍不住勾起嘴角:“呵呵,很久很久以前,亦有人这样讨厌过我。”
春香眉眼间的光影便又冷却了:“是啊,狗改不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