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什么别人?”何冲疑惑地问道,随即瞪大了眼睛,回头望向紧闭的房门。

金展简直不打自招,一脸紧张地上来又要捂他的嘴,被得了自由的何冲一个小擒拿手便挡了回去,两人边过招边互相逼问。

“你是说,定王也习惯如此动手动脚?”一个黑虎掏心。

“我没说!”一个白鹤亮翅。

“你是说漏了嘴,你们王爷明明.....”气急败坏的何冲快要在楼梯上和金展打起来。

“我们王爷对别人从不这样!”金展如此时刻仍不忘维护自家主子的清白。

“对十六这样更不行!”何冲气得抬脚一个下劈,却被金展接个正着,两人僵持着差点一起滚下楼梯去。

金展硬是生生扛住他的力道,再反手一抓,将何冲制在自己怀里,急急警告着:“断袖之事,不容于清议,万不可宣扬。”

话音刚落,却感觉怀中的何冲一静,面色有些古怪地望向他,重复道:“断袖?”

随即,仿佛嗓子里卡了东西,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压抑着涌上来的笑意。

金展看着越发古怪的何冲,忍不住想戳戳他,这是受了自己师弟屈居人下的刺激,竟然悲喜不分了?

二人各怀鬼胎,鸡同鸭讲,就这么互相眼瞪眼地在楼下对坐了一下午。

直到晚饭过后,李玄慈衣袍宽松、发髻松散地一副浪荡子模样,亲自下楼叫了两份吃食端上去,两人的脸色都不约而同地变得更难看了。

直到第二日出发时,何冲也没再好好见上十六一面,她昏昏沉沉地被李玄慈抱进马车里,车帘落下,连个侧脸也没见着。

金展则跟个乌眼鸡一样,死死盯着他,二人共乘一辆青皮马车,默契地对今日李玄慈亲密的举动保持了沉默。

十六啊,师兄对不住你,等此事了结,若你真的有损,师兄便是拼了性命,也要让那李玄慈变成阉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