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邪意,令庞夫人打了个寒颤,金展见状,识趣地要将旁人都带下去,方便他问话。
只是金展未免太过敬业,连十六这个粘巴糖也想剥下去,被十六反抱住李玄慈的腰又缠又闹。
李玄慈只一眼过去,金展便冷汗下来了,意会自己怕是误解了意思,连忙留下十六,压着其他人先走。
等灵堂又清静下来,只剩下十六吐口水泡泡玩的声音,李玄慈才淡定地开口。
“你夫君的名声,怕是保不住了,可你的名声,还是能留下一两分,以后凭着学生照拂,也能过下去。”
“不过,究竟能不能,要看我的心思,也要看你识不识趣了。”他眼中带着剖尸一样的兴致,打量着眼前颤抖的妇人。
庞夫人面色青灰,喃喃道:“我不知你说些什么。”
“不知?你自己枕旁人什么德性,别人不知,你能一无所知?”李玄慈眼尾带起一丝笑,明明迤逦非常,却藏着刀锋。
“孪童之好,生在根子里,治不好的。他没有子嗣,怕是因为见了女子,都不堪用吧,十数年下来,换了怕不知多少个,你会不知?”
“秘而不发,说是保全学生,实际是怕个中蹊跷暴露,那层皮都被曝在青天下,连你也不再是大善人之妻了。”
“可惜啊,你当初选择帮他瞒下来,便一起做了帮凶,如今这罪,是他一人扛,还是你俩共担,端看你表现。”
李玄慈说完,连等待她回应的意思都没有,似乎已经笃定她必定听话。
可惜,身边还有个不听话的。
这样严肃的时刻,十六却掏了糖,非要喂他,“哥哥,好甜,十六吃一颗,哥哥吃一颗。”
李玄慈不想被糖浆污了手,瞬间将这淘气的小儿扭了手腕,扣进怀里让她再动弹不得。
庞夫人看着一脸稚气的十六,眼里却涌现一点泪花,半天,那滴泪终于落到她脸上憔悴的沟壑中。
再睁眼时,她说道:“问吧,我定知无不言。”
洞仙歌六十一、火星子
六十一、火星子
庞夫人看着一脸稚气的十六,眼里却涌现一点泪花,半天,那滴泪终于落到她脸上憔悴的沟壑中。
再睁眼时,她说道:“问吧,我定知无不言。”
“那件东西,是不是一个女子所赠?”李玄慈问得直接。
庞夫人愣了下,说道:“我以为你会先问我夫君.......”
李玄慈面色冷淡,甚至没有不屑,满堂的肃穆未在他眼中留下一分,抢声道:“无非是些男盗女娼的糟烂勾当,踩上去都嫌脏了我的鞋底。别自作多情,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
这话刺在她心头,像是冰锥子插进心头热肉,庞夫人脸色几经变换,最后还是开口说了起来。
原来,他们家得的宝贝,是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瓦罐,而这瓦罐的独特,就在于放米进去,便能取之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