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下楼,和提着水上楼的客栈老板娘撞了个正着,桶里的水把她溅了个正着。
老板娘连忙放下桶,一脸慌张地拿了肩上的毛巾替她擦拭,嘴里说着:“哎呀,客官,太对不住了,都是婆子我不长眼,您将这衣裳脱下来,我保证给您浆洗得干干净净。”
十六一脸清心寡欲地推拒:“不用,无心之过不可追。”
好一个不拿百姓一针一线,一点便宜不肯占的出家人。
十六说完便要坚定地绕过,无奈大娘的态度和她手中的毛巾一样热情,将她沾湿的下裳擦得干干净净,还承诺给她做拿手的糖炒栗子。
十六一听有糖炒栗子吃,又高兴起来,客气地同老板娘告别,出门探消息去了。
“老板娘”继续上楼,敲响了一扇门,过一会儿出来时,喜滋滋地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用后牙咬了咬,才宝贝地收进怀里。
一会儿,金展从房里出来,进了尽头一间房,躬身低声报着老板娘的话。
当复述到“他那话儿实在不小,只是略擦擦都能摸到,是婆子我生平见过里数一数二的”时,金展咳了一下,将后半句省略了。
并在心中暗暗佩服起十六小兄弟。
真是咬人的狗不叫,看起来这么点个子,没想到如此.....雄壮!
李玄慈背着身,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淡淡说道:“打发她走吧。”
金展低头应是,本来吩咐是他去验身,可临走前,王爷不知为何又改了心思,让他临时去外面找了个大娘,假扮作老板娘,麻烦又容易露馅,实在不是平日风格,早打发走也是应该的。
刚要退出,又犹豫了下,到底还是说道:“但那假扮的老板娘说自己应承了十六做糖炒栗子,若是吃不到,怕那位是不罢休的。”
李玄慈的胸膛起伏了下,几不可闻地斥了一句“就知道吃”,然后敷衍道:“那便做了再走。”
金展应声退出,吩咐大娘去做糖炒栗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