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去,总能有点线索,反而是怕他在城中早找好了隐蔽的民居作为栖身之处,以京城之大,人数之多,又不好借助皇家之力明面上大肆搜捕,那才是大海捞针。”

李玄慈却突然轻笑了下。

“不用挨户搜查,不是早有人把猎物从我们眼皮子底下藏起来了吗?”

十六怔愣了下,接着瞳孔轻轻睁圆,说道:“你是说,钩星!”

0260二六零、心疼

“你是说,钩星!”

十六如梦初醒,惊呼一声。

“倒是灯下黑,她倒了不得,能寻到这样的空子。就算起疑,往往也都朝着家伙物什上想,哪能猜到藏的居然是个大活人。”十六叹了一句,言语中隐隐有些许欣赏。

“她箱子里藏了个人,瞧见我们凑上去,却能如此快就随机应变、应对自如,是个人物。”金展也来凑趣。

他是为主办事、帮人消灾的,特别是碰上这么个主子,大大小小的硬骨头可没少啃,因此遇见这种手腕灵活的人,竟生出一丝惜才之心。

何冲却捏着副太监嗓子,不阴不阳地插了进来。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在这长吁短叹,不如赶紧想想怎么逮人吧,再晚一点,黄花菜都该凉成霜茄子了。”

“跑不了。”

李玄慈声音里不起半点波澜,却如寒剑落下,斩断这一团乱麻。

“不知道是什么便罢了,如今知道了是个活人,也晓得模样,那这京城里,就断没有找不出来的道理,就算是死了、埋了,也得给我把骨头撅出来。”

十六听了犹豫一瞬,刚要开口又闭了嘴,凑近到他身旁,才悄悄问道:“我知道你有先帝给的暗卫,可如今是多事之秋,这里又是京城,若大张旗鼓,我怕.......”

她一凑近,身上的热乎儿气就莽莽撞撞朝他袭来,便是如冰如铁,也要被这热气给化了。

“怕什么?”他轻轻笑了一声,羽睫微微垂下,在眼下印上淡色阴影。

明明是颗无情心,偏生了双多情眼。

不过是短短几个字,面上也是一片风霜寒,可就因为那双眼睛里藏着的一点笑,就成了催人魂魄惑心神的咒语。

十六不自觉地被这眼神所捕,忘了说话。

好在旁边还有个道门出身、一身正气、从脚趾到头发尖儿都不会为男色所惑的师兄,阴阳怪气地咳了声,十六才如梦初醒。

她欲盖弥彰地为自己找补着,“当然是怕连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