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就自己进来了。”

这声音如一泼水将十六从迷蒙中浇醒,瞬间恢复了清明,突入而来的羞耻感让她将李玄慈一下推远了些。

瞧着怀中本来已经上钩的小崽,又被不知好歹的闯入者惊走,李玄慈的眸色淡了下来,不复方才那浓烈艳色搅弄的诱惑模样。

他抬眼望了过去,只见到远处正往这挥手招呼的二人,一个挤眉弄眼,一个满脸憨厚。

他那杀伐极重的性子,这些时日已被藏得差不多,轻易不再显于外。

可此时本如藤蔓蔓延的欲望被无端打断,仿佛一根细针刺进太阳穴,催着他眼底起了几分真怒。

李玄慈的怒气总是带着戾意,叫人瞧一眼便骨头发寒,如坠冰河,像利刃一样划破暧昧的薄纱。

金展跟了李玄慈许久,已养出了警惕,甚至还没看清主子的眼神,也本能地停了下来,只剩何冲还傻乎乎地要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