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在这种细碎而往复的过程中,被一点点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打开。

她的呻吟,她的情动,她的小腿磨过李玄慈胯骨时的眷恋,她腰上随着抽插骤然收紧的弧度,她臀微微动起来的隐秘,还有穴里越发汹涌的潮湿。

早就遮掩不住了,可李玄慈还在这样折磨她。

李玄慈实际上也并非完全镇定自若。

十六难熬,他又如何不难熬,那穴绞得这样紧,穴里这样热,外面又是冰凉的泉水流过。

每次抽出,就带出热液,叫人舍不得这吞骨温柔乡,一下便又狠狠进到了底,连带着冰泉都被撞了些许进去。

于是那股泡软骨头的热和刺穿皮肤的凉就混在一起,如坠冰火,噬骨销魂。

他一下下贪婪地进着,却还要强自把控着。

十六发了脾气,一口狠狠咬上李玄慈的耳朵,几乎发狂一样用牙齿拽着他的耳垂,如不知事的蛮童一样嚷道:“这哪里……哪里是就地正法,是钝……钝刀子割肉!”

疼痛激得李玄慈越发狠了,十六的话也被李玄慈一下厉过一下的刺进打碎。

穴肉两瓣饱满的贝肉被搅得嫣红,随着动作微微翻合,颤巍巍地包住刺进来的性器,等阳具刺到底时,又被囊丸打得啪啪作响。

李玄慈不怒反笑,反而将十六按向自己被咬伤的耳垂,声音里带上些失控的疯狂,强忍的克制让嗓子都磨哑了些。

“咬。”

“再咬得深些!”

身下也不再克制,痛快地抽插起来,一退便退到只剩个棱头浅浅含着,接着便立刻刺进去,一进便到底,用性器再次狠狠挑开甚至来不及闭合的肉穴。

这下子情欲彻底将二人淹没。

“既然不喜欢钝刀子,那便痛快些。”

十六不明白他的话,可她也不用明白,灭顶的快感让她下意识再次咬住了李玄慈来发泄,很快便见了血。

李玄慈红了眼睛,伸手捉住十六的手。

只见他的薄唇一张,一抹湿红闪过,便将十六的指头含入了口中。

他的舌头极缠绵又极色情地绕着指尖盘旋而上,吮到指节的地方。

正当十六被这伪装的温柔迷惑得放松了些许,随即,他牙齿一咬,将她的指节狠狠咬破。

身下更是狠戾地撞进穴里最深的地方。

十六一下仰起颈,却说不出话,只能看着月亮,在这疼痛与快感的交缠中,泻在他身上。

她在高潮的空白里,似乎听到了李玄慈的声音响起。

“烙了印,就再也跑不掉了。”

二四六、换个人试试

等到天色翻鱼肚白的时候,山间尚且擦着黑的小道上出现了一道身影,只着玄衣,乌发湿漉漉地披在背后,随着步伐晃动在发尖凝起水珠,滴进泥土里。

而他怀里抱着一个人,一双细足架在手臂上,点啊点,晃啊晃,脚趾生得圆溜溜的,和滚了细面的珍珠丸子一样,在半昏的夜色里擦出道白线。

十六早睡了过去,她倒是穿得齐整,除了一双裸足,哪里都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而李玄慈原本穿的红裙,早已随着水流不知去向哪里,如今只赤身穿着一袭外裳,肤寒眉艳,倒似那山间诱人魂魄的妖怪。

李玄慈抱着十六从后门进院子里时,何冲正美滋滋地用蘸了竹盐的细毛刷往牙上放。

自从与小王爷一路,他便总能从金展那蹭到不少讲究东西。

江里捞出来的第一尾鲈鱼,鲜得让人舌头都要吞进去。轻薄到都落不下针脚的入筒细布,连传信都嫌矜贵,却不惜工本拿来做夏衣里的底裳。白银雕的羽觞,又轻又漂亮,还能顺道儿验个毒。

初时何冲还只是暗暗开开眼界,随着和金展越发熟起来,便也开始雁过拔毛,从俭入奢易了。

他埋着头漱口,稀里哗啦的声音格外大,全然不知院子后面有人来了。

李玄慈瞧了眼何冲的大脑袋,又低头看了下十六飞红